四公主(2/2)

    想到这儿，绿衣连忙在心里呸了几声。有无心，有无心。大过年的怎么能想这些不吉利的事呢？

    “她也是朕的孩，朕的女儿，是大清的公主。她今天说我连一个还没见过面的婴孩都能给予无限的慈，却独独忘记分给她一。”

    端静代完面上带了几丝轻松，丝毫看不有什么不对。

    皇帝看着无尽的黑夜，淡淡。

    不用梁九功回答，皇帝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可后来朕仔细回想了一，发现她说的对，朕从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庆祝过，朕记得蓝琪儿的生辰，却记不得她的。朕甚至连她小时候什么模样都没有印象。如果不是那天，朕想，或许这辈朕都不大会想起这个女儿。”

    皇帝在乾清用了几个猪菠菜馅的饺后，兴致索然的放手中的金筷。

    梁九功听见皇帝声音平淡的说：“以后，召其他人来乾清侍墨吧。”

    梁九功低着不敢回答。

    说完，皇帝转离去，步伐定。

    “朕刚开始还有些嗤之以鼻，朕是天，朕多谁一些，多谁一，都是朕的自由，朕以为她是妒忌了朕对蓝琪儿，对刚生的小格格的好，朕还觉得是她心太小，斤斤计较。”

    梁九功微怔，“主爷……您？”

    鞭炮声四起，焰火瞬间在皇上方绽放，映亮了半边天。

    皇帝不由的想起那满是泪痕的小脸。

    绿衣总觉得心里有不得劲，端静面面俱到的吩咐她，有代后事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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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乾清广阔的玉阶上，皇帝仰看着焰火不断绽放又息落，狭的眸里明明灭灭，他面容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漫天焰火消散，留一地寂寞。

    皇帝眸微垂，半晌：“……算了，朕决定她说的分她一慈。梁九功，明日之后，不要让朕再看见她。”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因为朕从没有给过她一丝慈，从没有真正拿她当过女儿，所以朕才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占有她，才可以对她一些残忍而冰冷的决定，才可以送给她一些无法送给其他公主的东西，才可以拿她当一个一样的养着……”

    正月初一，新的一年开始了。

    “今天，她问朕，为什么独独对她这样……朕想了好久，都没有得答案。但她有句话说的对，朕对她不公。”

    随即端静转对绿衣嫣然一笑，“绿衣，新年安康。”

    “朕对她，真的很糟糕，是吧？”皇帝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问梁九功，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负手向外走去，梁九功悄然跟上。

    她看了看天，已过凌晨，“时候不早了，该吃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