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3)

    第十八章

    经理送了李一齐耳假发，李去了香港。

    临行前，李她妈给她转了5万块钱，让她带两海黑之谜回来，李瞪着珠在电话里问:海黑之谜这么贵呢？要不你用碧泉吧，你看我这脸也溜的。

    剩的钱当跑费吧。脸再溜有什么用，你这发怎么见得了人，还一天到晚献宝似的满世界蹦跶。

    她妈上手术前跟李通的电话，没功夫多说，短小悍地解决了战斗，剩李一人在家抱着行李箱哭无泪地发愣。

    香港她不是第一次去，但像正月里那满满的期待却不曾有过。

    她想象老K看到她突然现的样；想象他们可能会再一起吃顿饭；想象她三句话就可以把他逗笑；想象他们会再次接吻；想象他再说一遍最好是很多遍他喜她；想象老K的手在她上再次拂过的觉，最后这一条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想象么，世界随时是她的后园。

    她足足幻想了一整个月，故事容天行空得够拍100集电视剧。

    糖盒打翻了。

    她自己亲手打翻的：为什么会相信世间存在一个例外的东尼老师？所以怪不得别人，也没了别的妄念。李了三个晚上调整自己，定决心把它当成一次普通差旅，首先从行李箱起，原本要带的许多衣服都没带，除了见梁朝伟时的要穿的衬衫过膝裙稍微正式，其余的就是红、绿、黄宽大T恤各一件，棉布睡裙一条，仔五分、七分、九分各一条，再加一双夹脚拖鞋。其次是破天荒写了客谈话大纲李担心自己在极度张或者亢奋的况，嘴跑得比脑快，以至于无意中斩断了未来集团公司与梁朝伟的合作之路，于是她把每一个可能谈到的话题都列了详细的玩笑标准，绝不超纲过线。

    发那天，李的心无风也无浪，我们一大帮人乌央乌央送她去机场，颇有儿女儿全奖哈佛的架势。

    航班上，李也没闲着，一直背诵跟梁朝伟见面时的谈话大纲，不断提醒自己，就算对方再帅，也要表现得礼貌但不疏远，温和而不失庄重。背着背着，脑海里梁朝伟的脸会慢慢切换成老k的模样，挑眉看着她，仿佛在嘲她的行为，提纲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不需要担心的是梁朝伟比老k可要绅士得多！

    到了香港，李先跟梁的助理联系，把见面时间订在第二天。于是一天算自由行，也就是买买买，除了她妈妈的护肤品，还有我们这群狐朋狗友的购清单，为此，我还专门给她送了趟行李箱29寸。

    李一直着她那齐耳假发，中午35度温也没能让她现原形。

    买完东西，余的时间，李待在市价4000块一晚的酒店里，开着电视，书又看不去，拿便签贴给满屋的家贴价签，床躺一晚2000千，镜照一次50块，浴缸放满500块，桶一次100，背椅坐一次30地毯算福利，不钱。这样一贴，满屋都是人民币的味，也提醒李尽量挑那些能挣回成本的事：比如床上躺半个小时，一定要起来上次厕所，洗两个泡泡浴中间应该加一次淋浴半个晚上来，愣是把酒店房间折腾了健房的效果，不仅汗浃背，都有缺氧了。到楼吃东西，才发现亏大发了酒店有个天泳池，要是她带了泳衣，去游两圈，至少能值回500块。

    人类一旦开始算计钱呢，通常有两大后果：一是犯病；二是犯困。

    李属于后者，不到十一她就开始哈欠连天，等她躺上床开始胡思想电影或新闻中的女生独居酒店发生的各离奇事件，黑沉的睡眠瞬间把她拖一段有甜橙香味的梦境里，梦里光炽，人攒动，是中开学的校门，她和几个同学在冰糕店买雪糕，付钱时老k的笑脸乍然现他竟是冰糕店的老板！李吓得赶拿书包，结果差闷死自己，醒来才发现，脑袋钻了枕堆里。

    第二天就这么来了。

    好在梁朝伟比传说中、报中、想象中的还要绅士一千倍。

    以至于会面接近尾声的时候，李不仅毫无保留地和盘托跟老k的合作经验（谈话大纲里可没提老k一个字），还擅作主张地替经理约了跟梁见面的时间。

    会面结束，梁朝伟持请她吃饭，中间她讲的每一个笑话，他都微笑以对，听说她一个人来香港差，又持开车送她回酒店，路上李斗胆问他专门去英国喂鸽的事是不是真的，梁朝伟笑得像年轻时候的小鱼儿，回她说:他们怎么写，你就怎么信。

    李觉得自己不仅没亏，简直赚翻了。

    如果能说服对方跟集团合作，至少有两个月，她可以每天看到这张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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