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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泛红的睛看向里昂,瞳仁逐渐失去了人的意识。
“你不可觊觎我的‘唯一’,卢卡也一样……我们得去杀了他,碾碎他,埋葬他。”
他并没有张开嘴,但这句话却直接传递在了耳蜗里。
里昂沉默了一,说:“……恕我直言,你看起来,作为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顺着里昂的视线,神略显木讷的黎鸦看见了自己的影。
他并没有动,但是他的影却在缓慢地拉着小提琴,形象逐渐清晰,隐约已经有了乐曲的声音。
“伶王在刻意影响你,我看到你的骨变成横笛,血拉成丝弦,你在世人中的一切都在淡化,只剩演奏家与人这样纯粹的东西。”
里昂看着他的影,继续:
“如果你所有人,你能成为英雄。”
“如果你只一个人,那你就会成为活偶。”
“我不希望是后者,不死不休的只会导向没品的悲剧。”
里昂说到这里,忽然安静了来,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睛聆听——因为演奏家已经他将小提琴架在肩上,指尖搭在琴弦上的一刻,他的动作与脚的影重合了。
“当我对着月光演奏,繁星是我的听众。
当我对着海演奏,沙是我的听众。
当我对着人演奏,万是我的听众……”
整个城市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停住了一,城中某个街区的角落里,废墟里的蛇停了咀嚼,扬起如同天大厦般的颅,看向了演奏声来源的方向。
……
慈陵竞技场外的街起了雨。
“蛇、蛇……那条大蛇在远吞噬一切,我们是好不容易才逃来的。”
最后的、位于竞技场外的据里,承泽带着顾鲤鲤和幸存的M82队员终于汇合,但此时这个临时的指挥中心正在为最后的战役忙得不可开,并没有人细听那条大蛇的报。
和伶王的战斗比起来,那条蛇再可怕,在他们里也就只是一条大一些的变异活偶罢了。
顾鲤鲤几次想要问颜格的况,却不知如何向繁忙的人群开,只得自己去找还在这个据帮忙指挥的易昂。
“……能吞噬一切的蛇?”易昂看上去十分疲惫,“鲤鲤,我们现在没有力去对付别的活偶,你哥已经在这场战斗中赌上了一切,我们必须要尽一切力量帮他。”
顾鲤鲤沉默来,连她也看得,窗外的远,是一片活地狱一样的画面。
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唐渊从楼爬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支冒烟的枪。
“那个怪怎么可以不遵守理定律啊?!好几十次我们明明觉到打中了的,为什么啊!”
易昂说:“因为时间被倒转了,之所以你们还有印象,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并未随时间变化,被逆转时间的是人类的个。”
唐渊的理解力远在一般人之上,只是稍微愣了一,就立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随即他质疑:“你是怎么观察到的?”
“我是个纸片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真正的人,思想上并没有被逆转时间。”易昂指了指墙上的钟表,“现在是1150,但实际上,早就应该过12了,我们被困在这一天里了。”
易昂的自有技能属于时间范畴,他可以重新“读档”,但他本人并不是战斗人员,即便有心也无力。
“狄安娜不能轻易现,和红死之王不同,这一次她只有一枪的机会,否则即便打中了,只要伶王逆转时间,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
“所以我们还能些什么?”
易昂抓了手臂,皱眉思考了许久:“时间……时间……他一定有什么限制。”
唐渊看了一窗外,远正在近的乌鸦团,:“你的自有技能同样和时间概念有关,再想想!他到底有什么限制!”
“时间、时间……”易昂咬着的手指几乎要断掉的时候,他脑海里猛然闪过一副画面,猛地站起来,“有问题!鲤鲤,你姨父…走的时候留来的那个U盘再给我看一看!度到哪儿了。”
顾鲤鲤连忙来,让他们找了台电脑上之后,屏幕上一闪,度条到了90%。
易昂在键盘上敲了一阵,调了这个U盘的源文件,从一排排的代码里,他皱眉观察了好一阵,忽然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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