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琼州沉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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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婠婠微笑，并不再说什么。

    宇文周之。

    从太后这里来后，她又去皇邕楼陪晏珽宗用午膳。

    原来宇文周之私求见了镇西王、张垚佑张将军，希望他们能将他调派到边关其他地方去建立军功，报效朝廷。

    婠婠笑着白他一，“人家年纪轻轻的男儿郎，你总说这话咒他什么。如今咱们河西之地和喇墨国又不打仗了，他还能怎么死！”

    她又为何要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完全没有必要啊。只她送那几虎帽来，就足够里的太后念她的好了。

    太后笑着颔首：“昔年你爹爹那么些妃嫔御，我虽不是那等妒妇不容人的，可心里真真儿喜的就只有你宋娘娘和谢娘娘两个。想当年我生了你和你哥哥时，她都默不吭声了好些虎帽来给你们。我那时才觉来，她虽是个闷，可是心不错，手艺也巧。

    联想到了琼州，婠婠这才一时大彻大悟了，“这些真是宋娘娘送来的东西？”

    魏室要防的、要打的还多得多。

    太后并不放在心上：“她是里来的贵人辈，琼州想讨好她的人还差了？有的是那些富商孝敬，她转手再献给我们，也是她的心意了。”

    晏珽宗慢慢坐直了，似笑非笑，“能怎么死？他能自己去送死找死！”

    只她心里有了些许的疑影儿，这样金贵之，宋娘娘在琼州如何负担得起？

    宋娘娘娘家并不显赫，里每岁拨给她的奉养例银虽然也不小气苛刻，可是要想支撑她献太后这些沉香来，也是有些吃力的吧？

    如今他们是愈发形影不离一刻都不愿分别了。

    宋娘娘就是婠婠父亲的宋妃，是那个琼州女，宋妃一生沉默寡言，老实谨慎，无儿无女，却也不招人厌烦。

    太后中玩味之意更盛，“你再闻我这殿里的熏香？”

    婠婠从前会叫她一声“宋娘娘”。

    琼州的沉香素来名，是负盛名的奢侈品，苏轼还说过它“既金而玉，亦鹤骨而龙”。

    但是自古以来中原的历朝历代帝国都边域辽阔，周围的番国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喇墨国的。

    除了他们，还有渤海都督府、安北都护府、北都督府、疏勒都督府、松漠都督府、朔方都督府这些边关之外的敌人……

    ——如今可不是要到年，你又生育了。所以她特命人从琼州送来贺礼到我这儿来。给你的老虎儿也了好多虎帽。我便看她不容易，从前也就罢了，如今上了年纪，都要了，还得这般致。唉，倒也难得了，是真真有心。”

    所以太后当年看她人品不错，为她向先帝求来一个妃位，后来她又被封为皇贵妃，没过多久先帝驾崩，晏珽宗即位践祚之后送了宋皇妃回琼州养老的。

    一晃倒也两叁年不见她了。从前在里是时常见的人，如今说分别就分别，也好似这般平常。

    犹豫了片刻，婠婠才缓缓开，“沉香？琼州……贡的沉香？”

    殿的象首金刚铜熏炉缓缓溢清甜淡雅的幽香，婠婠轻轻嗅了一，果真是好东西。

    “你大哥哥今年也派他随行镇西王府的属官来送节礼的。——没想到这小还没死呢。”

    宇文周之会在其列，说奇怪，也不奇怪。

    因为看如今的形势，河西张垚佑的屯军和喇墨国接来几十年都轻易不会再打仗了，他们这些戍边将士，虽不用经历生死战，但是也很难再得到升迁，所谓屯兵戍边，也不过是起到一个保险的作用。

    在外藩王每岁年末要向朝廷献岁礼，也是规矩。镇西王今年就派了他王府的属官，和随从们带着一大批丰厚的献礼来到京中献给皇帝。

    午膳上，晏珽宗还顺和她说起一个人。

    而护送这些贵重礼，自然也要选派一些军中的锐之士保驾护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