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19 远远看一眼(1/1)

    如果一切照“剧本”来走，那大王并不需要再费神闯一次实验室的其他秘密基地，因为在某个地，他一定会见到怀雀。

    他在一个普通的街上，放了《彼岸岛》里的人千手蜈蚣怪。

    它有一个大的女人，瞳仁上翻，视力不佳，表稽而弱智，连着奇无比的躯，好似型虫，每一节都生有一对人手的足，而猩红的脖颈却着层层迭迭的尖锐利齿，类似可怕的七鳃鳗，这才是它真正的，恐怖丑陋令人作呕。

    这是一隻由人尸块断肢组成的、硕大的百足蜈蚣怪，快速穿行于建筑间，追杀啃噬每一个它发现的人类，很快就摧毁了这个街，到是被损坏的汽车和残破的建筑，还没死的人不敢在街上奔逃引起它的注意，纷纷躲建筑中苟延残。

    宗政谦背手站在一幢无人大楼的天台边缘，居临俯视虚构的怪在现实中肆，残杀蝼蚁般孱弱的人类。她一定会现，这是他在后室的“过往之镜”中亲所见，十一二岁的小怀雀、还有一个会用火的男孩。

    果然，“剧本”并未令他失望，她如期而至，小小的一隻，扎着简单的尾辫，穿没有任何标志图案的白衣白，木着脸，像超人一样带着同伴从天而降，落于废墟残桓之上，站在四散落的尸块断肢中，冷漠扫视一切，如同无所畏惧的战神。

    他的心臟几乎停止了动，是她，曾经向他自称“可以毁灭地球”的无敌超能力少女，一次又一次从死神手中拯救他的生命，日日夜夜保护他，在他痛苦崩溃时用给他温，被他压在婉转承啼泣，是那个对他说他，她不会死，会永远陪伴他的小骗。

    她还那么小，似乎尚未发育，嘟嘟的腮颊稚憨，神和他们初遇时一样冰冷淡漠，现在的她还是那个没有的人形武。

    钝痛，呼困难，右手微微发颤，他需要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接近她，不要拥抱她，不要抓走她。

    只能远远看一。

    他突然想起他们最后的甜时光，她大腹便便给他喂，夜晚被他着溢的，可现在的她连都没，抓回来也没法，他如是告诫自己，对心中变态的想法苦笑，可脸颊却淌过泪，视线模糊。

    文明已毁，人世将灭，还什么理德，成年未成年，只要她愿意，他一样可以。

    或许可以给她个药，带回去好好看看她，亲亲她，给她好吃的……是了，她里有炸弹，不能带走，就算拆掉，她也活不过二十。

    那个金发小鬼恐怖如斯，对人的认知如此透彻。此刻他心疯狂挣扎，在和理智之间左右横，思绪被臆想和现实的迭加缠绕迷失了方向，仅仅因为远远看了一。

    她是对的，他不能接怀雀，他早已扭曲失控的会害死她。

    小怀雀找到了怪的脚，来到一座天大厦旁边，伸手往墙上了一，随即远远漂浮到空中。

    那座大厦四周墙以她的位置为迅速皲裂，最面一层兀然爆开，整幢楼垂直往一沉，由外向粉碎解，混凝土块和钢纷纷断开坠落，人蜈蚣怪从废墟中爬了来，对着空中的怀雀瞪红了，张大布满尖牙可怖朝她白烟。

    她在空中漠然俯视它，毫不犹豫将它爆浆炸碎成细小的块。

    可惜怪杀不死，散落的碎仍旧在蠕动，往同一个方向聚集，试图黏合復活。

    街角那个和她一起过来的白人卷发男孩笑嘻嘻地朝怀雀了一记哨：“s级devastator也有搞不定的玩意儿，真令人吃惊。”

    他潇洒地对着怪打了个响指，废墟上猛地燃起熊熊火焰，断肢块和炸碎的人都被他烧成一把焦灰。

    “怎么样，我也不差吧？”他得意地仰对她微笑，“他们应该多多给我们俩安排一起执行任务，我觉我们会是好搭檔。”

    a2033，天生会放火，和他还有s01r一样，宗政谦微微眯细看这个疑似敌的男孩，他不是实验室生的，有普通人的，对怀雀有好。

    不过她几乎未曾说起过他，对她而言他是不值得提及的人，不足为患。

    “我不需要搭檔。”怀雀面无表回答他，不再多说一个字，带着男孩疾飞离去。

    他终于忍到目送她离开，没有任地掳走她，只是在楼的狂风中蹙眉远眺，看着她的背影在空中化成小小黑，最终消失不见。

    亢奋的心恢復平稳，一时回温的血也降至冰，只剩重的悲伤和留恋挥之不去。

    一切都和镜中所展示的分毫不差，却令宗政谦绝望——gaslight是对的，命运不可更改。

    注：该章节容在 后室——level343 过往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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