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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因脑补而对对方产生的恐惧骤然消失,虞衷现在心里只剩满满的同与关怀。
他望着窗外伫立在雨幕中萧瑟的梧桐,有些担心地想,不知祁月尘现在什么况。
微博也好几天没更新了。
虞衷会过亲人离世的痛苦,所以他知,任何安的话语都是苍白的,更需要的是倾听与陪伴。
但隔着一定的距离,要怎么陪伴啊。
课后他摸手机,开祁月尘的微信,苦思冥想半天,最后发了张清晨在寝室楼拍的猫咪照。
一颗大菠萝:看!经常蹭我猫粮的那只大橘猫的四个崽崽!
一颗大菠萝:【图片】【图片】
一颗大菠萝:第一个喜趴着不动,我给它取名叫趴趴;第二个小小年纪就哈气,我给它取名叫气重;第三个见人就要蹭,我给它取名叫没骨气;第四个喜骂街,我给它取名脏话猫。
一颗大菠萝:是不是都很可!等你回来咱一起去吧(如果你喜猫的话,超小声);
消息发去就像石沉大海,第二节 课都上完了,祁月尘仍没回他。
想想也是,葬礼上心如麻,哪还有心思看手机和人聊天。
但如果能被看到,能受到他传递的细微关怀,总是好的。
接来四天,虞衷每天都会给祁月尘发一两条消息:堂最好吃的一家窗不卖了了,隔寝周式同学重飙升二十斤成功压坏秤,图书馆开了新的咖啡厅很好喝……
虽然祁月尘一直都没回他。
除此之外他还承揽起寝室卫生的打扫工作。
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单纯为的是如果祁月尘回来,看到清洁明亮的寝室会有好心。
于是像玄关浴室这公共领域这几天变得额外净,鞋架上鞋整整齐齐码着,陈之浩还有隔来串门的都不好意思继续摆放;浴室区域因为频繁洗而愈显明净,墙都在反光。
浴室里有一瓶香氛,是祁月尘放的,已经蒸发到快见底了。虞衷捡起一旁装着油的小瓶,对着瓶英文,尝试往里滴了檀香、柠檬还有梨木,最后上藤条。
清幽温雅的淡香飘了来,隐约还能捕捉到酸甜的味。随手尝试就调治愈的觉,虞衷对此非常满意。
陈之浩正坐在洗手池旁洗键盘,拿键一个一个拆着键盘,往添加过清洗剂的盆里扔,边拆边哼跑调的歌,“这个味比之前的清新。”
虞衷走过去洗手,洗了一半发现洗手池的翻盖活卡住了,排不去。
他伸手去压,但无论怎么用力都不去。
“阿浩,”虞衷默默看了陈之浩,“有薄一的一字螺丝刀吗?”
他准备撬开。
“怎么了,”陈之浩站起来朝池看了,了然,“哦,又卡了啊。没事我来解决。”
只见他转拿起置架上的那瓶……油。
用废弃的小烧杯手动排净池的积后,陈之浩熟练地拧开瓶,把半透明的顿挤到隙。
“泡一,我洗完键盘去撬。可能是因为沉淀太多所以卡了。”
见虞衷一言难尽地看着那瓶KY,陈之浩想起什么,轻描淡写地解释,“哦,这个是去年学校搞艾滋病防治宣传活动,我奖到的,隔沈则还到小雨伞,都成气球玩了。”
“还能这么用。”虞衷叹为观止。
“单汉也要对其尽其用么,”陈之浩拆完键帽开始拆机械轴,也没抬,“你也可以把它发挥在其他方面,比如那什么或那那什么。”
虞衷一也不想知那什么和那那什么究竟指的啥,摇拒绝,“不、不了,就让它在疏通方面发光发吧。”
净手就去了。
今天是个周日,预期,祁月尘昨天就该回来的,然而没见到他人。虞衷坐在台旁着风,低在手屏幕上随意动,从APP一个一个去,又顺序退,最后还是戳那个橙黄的图标。
常驻访问列表的「变质脱氧糖」就排在该列表的最前列,都不用虞衷关注行列去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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