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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尘帮他把书捡起。
“法理学?这门课确实枯燥。”
虞衷规规矩矩地坐, 仰看向祁月尘, 就像个小学生,“你要怎么讲呢?我好像从第一页开始就很迷糊。”
“先给你梳理一遍框架,”祁月尘也坐到他旁,虞衷忙递给对方纸笔,“法学每门课都有自己的框架,你必须整理对应的逻辑。”
他唰唰几笔画一个简单的思维导图, 从这门课的概念手, 拓展分支, 开始和虞衷解释。
虞衷边听边,恍然大悟地想, 不愧是专业第一, 思路好清晰。
祁月尘用半个小时就捋清楚了整本书的框架。虞衷要回草稿纸,对着书本消化重温。
纸张上的字迹很好看,铁画银钩, 笔锋非常锋利。虞衷看了书本上自己的字, 圆的回折, 就像小朋友的简笔画。他羡慕地临摹了几笔对方的字,但有照猫画虎的反馈,最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草稿纸折好,夹课本。
室空调开得低,虞衷穿的是他那显短的睡衣,特别单薄,渐渐整个后背都开始发冷。
他在专心看书,没察觉到边的人站起来离开,直到肩膀被轻了一。
“冷的话,换上这个。”
虞衷迷茫抬,发现祁月尘手里拿着的……是他自己常穿的那黑睡衣。
他的视线挪到祁月尘上,发一个同此刻境风不相的慨:“原来你的睡衣都一模一样啊。”
祁月尘像是被他这个问题给逗笑了,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换洗方便。”
虞衷接过睡衣,放在上,迟疑了几秒,祈求般看向对方,“要不,还是调空调吧?”
“不行,我怕。”祁月尘漠然拒绝。
“可是……”虞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衣服洗过,我还没穿,”祁月尘的声音有冷,“你嫌弃的话,可以放心。”
“不是这样,”虞衷忙解释,有些无措,“这个是,我第一次穿别人衣服嘛,有不好意思。”
祁月尘挑眉:“第一次?”
他的语气有些意味,“没关系,以后还会有很多第一次。”
虞衷开始衣服,以为祁月尘指的是什么困难,于是也不抬地嘟囔,“我能克服的!”
传来一声轻笑。
直接上睡衣,好像又有些。虞衷想了想,手缩睡衣,在宽大衣衫的遮掩,窸窸窣窣地除掉自己的衣服,最后从领扯来脱掉。
祁月尘非常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还残留温的衣。
柔的布料握在手中,脆弱到仿佛不堪一击。
他眸半敛,掩去底绪,静了几秒,才离开虞衷边,把衣服放到画板附近的小凳上面。
法学确实是一门很有逻辑的学科,而不是死记背就能掌握的。虞衷对着章节,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维系,渐渐那些冗的字开始在自己中变得有趣,比如,他被某个法学家的名字戳中了莫名其妙的笑。
“萨,这个名字,”他没忍住笑,“好容易让人联想到迪士尼那只黄小熊。”
“历史法学派创始人,对于法的本质提了民族神论,认为法是民族的生命力、共同意志的现。反对制定统一民法典,偏罗法,担任过普鲁士立法和阁主席,与其妻的婚姻贯穿一生。”祁月尘的声音淡淡的。
虞衷抬看过去,发现祁月尘正坐在画架跟前正在画画。
他好奇地走过去,在快走到画架附近时驻足,“你在画什么呀?”
“你可以自己看。”
虞衷绕到他边,俯。
没想到祁月尘居然在画他,是个线稿,但看得画工厚,寥寥几笔就勾勒纸上人的神韵,很多细节都没放过,比如微卷的发尾,比如脖颈上的痣,以及锁骨和后背上的刺青。
画中人背对着画面,但肩膀微侧,微微回,像是坐在某被后人呼唤捕捉的瞬间,角眉梢动着雀跃。只是个上半,截止到后腰,画得确实很好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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