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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一趟，听见你翻了好几次。”

    可能是昨天他看手机聊天的那段时间，虞衷打消了疑窦。

    他突然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放松来，整个上半依靠着祁月尘后背。

    虞衷一惊，忙直起腰，再次拉开距离。

    车最后停在一无人的海岸，两人车。

    虞衷抬手挡在眉弓，遥遥眺望着天际，心是说不上的宁静。

    直到光逐渐开始刺。

    他放手，转走到祁月尘前，认真地说，“回我们起床早。”

    祁月尘手腕施力，掀起纯黑全盔的护目。

    他垂眸看着虞衷，语气像是承诺，“好。”

    ——

    午第一节 课两人来迟了，选了后排座。

    前面坐着黑压压一排男生，虞衷几乎都不怎么认识。

    上课上到一半，他翻了页书，不小心把笔甩了去，正好就掉在前排男生的脚边。

    他弯腰平静地看了看，视线对上前排那位男生抖得很有节奏的，微微停滞。

    而后缓缓起，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发了几秒钟呆，轻推了祁月尘。

    祁月尘看了他。

    “我的笔去了，”虞衷小声说，“可以先借我一只用吗？想要那个蓝的。”

    他决定课了再去捡笔。

    祁月尘把笔递给他，顿了顿，问，“掉哪了？”

    虞衷用目光示意。

    祁月尘扫了，突然伸手拍了前排男生的肩膀。

    对方侧过一脸纳闷地看他。

    “你脚边有我掉的笔。”

    男生恍然大悟，也不抖了，弯腰去捡。

    “谢谢。”

    祁月尘用纸巾掉速笔上的灰尘，递给虞衷。

    于是虞衷同时拥有了两只笔。

    黑的理解笔记，蓝的在重解释划线着重。

    接来半节课他听得非常认真。

    网球队的训练日常开始了，晚上祁月尘先去了网球场，虞衷惦记着岛民搬家的事，急匆匆赶回寝室，登录动森后给Silence发消息。

    比利时瓜王：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接茶茶呢？

    Silence不知在什么，隔了半小时才回他：不好意思，我现在还在忙，等到十行不。

    虞衷想了想，猜对方可能在上晚课，善解人意地回复：没事的，那就十吧。

    他关掉switch看了会书，但可能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一低一地打盹。

    第三次猛然惊醒，虞衷索放弃学习，收拾了桌面，决定提前去网球场，为捡球兼职好准备。

    他换了朴素的运动服就发了。

    ——

    网球场此刻灯火通明。

    夜晚比白天多了许多视觉障碍，训练效果一般。

    祁月尘练了一个多小时后场休息，他原来的位置被一个练发球的男生取代。

    他坐在场边看场上人训练，侧突然传来一笑声，略带了不正经，“你早上去海边了？”

    祁月尘扫了边人，表懒散，没怎么说话。

    对方倒不尴尬，坐在他边，大剌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还带的人？你那辆哈雷平时不是不载人吗？谁啊？”

    “阮泽，”祁月尘终于开，叫的却是对方名字，语气不带温度，“我数三。”

    阮泽啧了一声，把搭在祁月尘肩膀上的手放。

    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阮泽倒也无所谓，开玩笑说，“开学以来就一直没见你，难得见面就对我这么不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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