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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了什么啊？”

    “有，”祁月尘闭着睛，声音慵懒，“别走了，在这睡吧。”

    没法改变，那只好坦然接受。想到这里虞衷心又变得坦然。

    现在好像更开心了。

    他睁开，结果看到虞衷大半张脸埋在枕里，小动般蹭来蹭去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了浴室。

    于是虞衷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目送室友们离开。只在今天看到祁月尘提前现在门的时候，暗戳戳的开心。

    既然对方都不嫌弃，虞衷也就不推辞了。大概是因为和对方在一起呆了一整个午，他其实现在也不太想离开。之前Silence问他是不是讨好型人格，虞衷后来就去图书馆借阅了几本心理学著作，发现自己好像更贴合于依赖型人格。

    祁月尘不禁好笑。他声音极轻极缓，像是怕把人吓走，“在什么？”

    祁月尘看他玩了会儿，问，“去洗漱？”

    枕上好像都是祁月尘上那好闻的冷香。虞衷脸贴在上面，小幅度地闻着，努力分辨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味。淡淡的，若有若无，就像西伯利亚覆盖着雪的森林，仔细闻还有苦味。他的脸埋得更了。

    不是什么人格也好，似乎都是不太健康的心理。都说童年创伤会贯彻一个人的一生，约束一个人的行为，虞衷早就知自己不太合群是存在某些原因的，他想改变，但好像没有办法。

    “为什么,”虞衷纵小人在地面铺地砖，突然想起曾经在祁月尘微博看到的某些吓着自己的暗黑风画作，心有余悸地反应过来，忙说，“好哦，那我不看了。”

    察觉到他躺的动作，祁月尘收回了手。

    上次在外面开房，起床后他专门观察了一，发现自己好像占据了床铺三分之二的位置，很有可能祁月尘被他挤了一夜，想起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祁月尘顿了顿，角微挑，“很乖。”

    刷完牙继续打游戏，打尔达。

    牙膏里有淡淡的薄荷味。仔仔细细从臼齿刷到门牙，吐掉最后一，虞衷终于问那个纠结了他好半天的问题，“你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喂我糖吃？”

    虞衷低看着搭在自己上的手，犹豫了一，小声说，“我睡姿好像不太好。”

    “你困了吗？”虞衷看了时间，十了。他退游戏。

    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并未逃过祁月尘的耳朵。

    面对压力会逃避，自我形象弱，很容易依赖某个朋友或者家人，希望对方关注自己，也习惯于一直黏着对方，否则会因此产生无助和焦虑。

    祁月尘掀开被躺，“帮别人画的。”

    尘哥闭着睛都这么好看。他人真好，不喜打游戏还会陪自己玩，又夸自己乖。嘿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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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月尘挑眉，没有解释。

    他看向镜里的祁月尘，然后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祁月尘来的时候忘带牙膏，虞衷慷慨贡献自己的，阻止他回去找寻。很快，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响起，两人沉默着站在镜面前刷牙。

    祁月尘像是轻笑了声,“你不会想知的。”

    但好像没有任何理由。成年人的世界，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有人无时无刻都能陪着你。

    解锁完几个神庙，夜袭完猪猪怪后，虞衷想起从祁月尘手里抱走的那张图，“你之前不是画过米法的同人图嘛，我还以为你也玩这个，没想到你不玩游戏呀。”

    “去。”虞衷放手柄，床穿鞋。

    虞衷轻轻翻了个，侧躺着，安静观察祁月尘。

    说完，他臂一伸，勾住虞衷的腰，力不大不小。

    话题就此揭过。

    虞衷觉自己猜到了答案，“你好幼稚。”说完略带得意地笑了。

    中秋放假的前天晚上，看着陈之浩他们结伴去玩，又听到祁月尘说家里有事要回去时，他心里还蛮惆怅的……就是不太想让祁月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