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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衷着继续说，“你不要再那样对我，因为我有女朋友了，咱们像以前一样相就好。”

    喜的人就在前。

    四无比安静，轻微的呼声都听上去非常清晰。

    他看到祁月尘中掠过一丝戏谑。

    Silence：知。就是因为网恋，所以不要太代。你喊我老公好了。

    “晚安。”虞衷不生气了，又重复一遍。

    突然很想再去一次，带着喜的人，一杯本地的阿斯提可酒，看他微醺的模样。

    Silence：老婆，晚安。

    虞衷一愣，意识反驳：我是男的。

    祁月尘角微挑，注视他的睛，“恭喜。需要随份钱么？”

    他的心比较保守。某些有特殊意义的词语，比如喜，比如，比如类似的亲密昵称，不想随随便便就说。这个时代的太廉价，就是因为很多词语用得太泛滥。

    怎么祁月尘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祁月尘又笑了，声音柔和，“嗯，你不会。晚安。”

    虞衷举着手机转过来，意有所指：“在和女朋友聊天。”

    虞衷想了想。也是，如果喊不是真心喜的女生老婆，确实怪怪的，喊老公倒没什么压力。

    虞衷地，“不啦，又不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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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刚发去，侧突然传来轻微动静，一慵懒的声音从脑后响起：“睡了么？”

    笑……他怎么还能笑来啊？！

    他这回是真的困了。白天走了好久的路，微信步数都刷到榜首，洗完澡就很想睡觉，熬到现在实在有扛不住。

    虞衷放手机直视着他，又重复一遍，“她答应我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虞衷看着祁月尘，停顿了好几秒，垂睫，“就是……亲我。”

    祁月尘立认错，语气有些服：“嗯，是我吻了你。不生气好不好？”

    耳边的呼逐渐开始变得均匀，祁月尘侧躺着，注视被月光笼罩着的那张脸。

    祁月尘笑了笑。

    好乖。睡着也很安静，就像浮在没有风的池塘上，一朵小小的、纯白的荷。

    虞衷趁打铁：“以后也不许吻我。”

    躺平闭上睛，过了好几秒又不服气地开，“明明是你在吻我。”

    “小虞。”他轻轻叫了声。

    于是虞衷照猫画虎般回：晚安，老公。

    祁月尘没有立即回他，轻笑了，“如果是你主动的话——”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的某个暑假，自己一个人去圣托里尼的某个小镇散心。小镇坐落在悬崖，搭建着错落有致的白房，不远就是蔚蓝的大海。天台能到海风，躺在摇椅，是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每天看夕悠悠坠落，看朝霞红云万里，偶尔觉得一闭就到晚年的滋味也不赖。

    “老婆。”

    虞衷抬手把灯关了，有些生气，板着脸说，“晚安。”

    祁月尘饶有兴致地问，“那样是怎么样？”

    虞衷蓦然抬起睛，睁大了，里面满是谴责与震惊：“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然后又说，“我没有玩梗。”

    而且看上去似乎还很愉悦。

    那两纤卷翘的睫就像翕动的蝶翼，惹人心发。祁月尘顿了顿，才说，“可你好像也很享受呢。”

    虞衷有些羞恼地打断：“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