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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衷蓦然睁大睛。
“我十六岁知自己的取向。”
冒药的后劲上来, 虞衷靠在祁月尘怀里,只觉浑松,昏昏沉沉, 心却是奇妙的活跃。突然得知有人那么早就关注自己, 并且现在仍然是喜的,就像无意窥探到经年的秘密, 有难以言说的动。
“为什么不找你,大学见面后也显得很冷漠?”祁月尘接过他的话,顿了顿,声音变缓,似乎忍着什么,“对不起,我原本已经放弃了。”
“觉得你很好。”虞衷老实回答, 不太明白祁月尘突然的转化话题。
“我从一刚学就注意到你了。过的第一个梦是和你,仅限于接吻,因为不知一步该什么,梦里也想不到,所以后来就去搜了视频学习,会意识代你的脸去幻想,”祁月尘很平静地一气说来,“同桌给你写的书都是我重写加工过的,我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你的日常活动轨迹,二校运会你倒是我背你去的校医室,没忍住悄悄亲了你一,这里一声歉。”
说的是那张中时拍的照片。当时是怎么想的, 好像就是觉得对方真好看, 是值得记录的好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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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坦白
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可祁月尘后面那句话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什么又叫原本已经放弃。
祁月尘轻笑了一声,“是吗?但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选择什么样的死法能够迅速结束自己的生命。糟透了的家,没劲的生活,还一开学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居然喜男生, 对方可能还是直的, 听上去很倒霉对不对。”
“那时候有很多人喜你。你是光的,积极而向上的,是太,”祁月尘缓缓说着,“可我不是。我上看不到光,我不想让你的光熄灭,不想伤害到你。我怕你和我在一起会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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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补充,“对象是你。”
一章在一起!
“那为什么……”虞衷怔怔看着祁月尘,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难过。原来他这么早就喜自己了,所以是暗恋吗?
“不想活着, 又想去学校看我喜的那个男生,想这只是最后一, 结果每次都成了「最后一次」。明明打算第一次月考前就离开这个世界, 却是从夏末拖延到冬至。很快新年到了,跨年的那天我一个人跑到江边喝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满脑都是那个男生的脸, 我想要不等他什么时候和别人谈恋的时候再死, 听上去就像殉, 还蛮悲壮,临死之前写一封书,夹在喜的人的书里,等这个人许多年后突然发现,然后想,祁月尘是谁啊?或许还会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死人惦记过,真晦气……当时很鄙视地否决了这个想法,总之觉得自己没救了,每天都在瞎想。”
心像气球一样再次鼓起,虞衷似乎能听到两个人重叠的心声。他仰起,嘴过祁月尘,有开心又有执著地问:“我是你第一个喜的人吗?”
“上次在你家看到的那张照片,”祁月尘手腕勾起, 指尖过他的面颊,“你拍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是因为喜你啊。”说到最后他搂住虞衷的腰,声音有些沙哑。
祁月尘垂眸看着他,冷淡的神似乎有什么在波动,眸里漾着浮浮沉沉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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