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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只是在报复家主。”他最后这么说。

    这不甘折磨地稚桃心神俱疲，他突然明白当初姜文浩为何会那么自责，那么后悔没有去接他。

    这跟稚桃想的大差不差，姜文浩确实是被姜家当替罪羊送去神的，但这话又让他愈发不甘，他不禁想：假如那晚他去寻找姜文浩了，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事。

    他的视线缠绕在稚桃的腹，稚桃住肚，一个猜想呼之：“他跟那朵有关？不对。”

    姜文浩的声音跟姜太爷重合了，他笑着说：“神说要让虫把他们都吃掉，先是，后是手脚，最后是心肝脾肺肾等脏。”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稚桃又不是个傻，当然能够发现，稚桃满心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

    他睁着无辜的睛，就像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一样，在发现稚桃不跟他说话后，姜文浩不加掩饰的失望。

    他吃，岂不就是吃了姜文浩？稚桃皱着眉，站在原地冥思苦想。

    说完后，稚桃很迷茫地多问了句：“他真的死了吗？”

    他们都觉得是自己害了人。

    稚桃小心地跟他保持着距离，既不是太近也不是太远，姜文浩抬盯着神像，若有所思地说：“你想知他是怎么死的吗？”

    “说远了。”姜文浩住垫，漫不经心地开：“他被我吃掉了哦。”

    姜文浩眨着，四只瞳孔咕噜噜地转，他没有先回答稚桃的问题，反而问：“你发现我是神明啦？”

    姜文浩看见他模样又变回乖巧的样，小声地歉：“对不起哦，是不是吓到你了？”

    姜文浩朝着稚桃的方向眨眨，语气不明地说：“你相当于帮他承担了分苦难哦。”

    姜文浩撑着脑袋笑，他也跟着问：“你想知我哪个弟弟的死？”

    他神落寞地说：“明明你都答应过不会讨厌我，难你要撒谎吗？”

    稚桃被吓得连连后退，神庙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好在姜文浩没有真的上来抓他，只是隔着段距离站着。

    稚桃话到嘴边又咽去，想起双生的故事，犹豫地问：“他是那朵？”

    “因为我不知他是我弟弟啊，”神明理直气壮地说：“他上没有的香味，又着家主戒指，我自然以为他是姜家的家主。”

    这联想使得稚桃遍生寒，睛睁大看向他，姜文浩上的恶意不讲理地向前人压迫过来，稚桃面苍白，毫无血。

    “在姜家和桑家争论送谁去神的时候，是姜父提议送他去的哦。”

    但神明接来的话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神明笑着说：“不过我知件有趣的事哦。”

    姜文浩地嗯了声，似乎在想什么，最后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用力量来形容更贴切，那朵是他的力量。”

    “——全都，”姜文浩笑着，嘴里的尖牙来，然后重重合上，“吃掉。”

    稚桃当然是在撒谎，但在这形，还是选择乖巧地摇摇，没有试着激怒他，姜文浩眯笑起来，随后坐上神像前的红垫。

    还是那真的跟前人说的一样，就只是一场虚假的梦境？

    稚桃反应过来了，他意识地探向戒指，他着的圆环说：“我认识的那个。”

    “嗯……”姜文浩仰着像在思考什么，“其实他本来就不能活过十五岁，不过因为你反而活到那么久了呢。”

    寂静中，姜文浩忽地开：“你不要讨厌我。”

    那清脆的声音让稚桃联想到生有利齿的野兽，又从野兽想到沾满鲜血的尸。

    稚桃愣在原地，脑里还在想双生的故事，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地反问：“为什么？你不是他哥哥吗？”

    失忆的那个姜文浩真的不是他吗？

    稚桃脑里闪过姜太爷的脸，耳边似乎又听见他那透着癫狂的声音，稚桃呼困难起来，“怎么报复？”

    稚桃愣住了，没想到一直为隐形人的姜父也有参与到这件事里，神明抚摸着的垫，接着说去：“因为呀。”

    “你怎么不理我？”他委屈地嘟囔着，朝着稚桃走来。

    听见这话，稚桃脑没有转过来，“你说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