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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艾迪斯不是还没死吗，他能继任吗？”

    万天成：“你觉得艾迪斯还回得来吗？”

    封尧本想说当然回得来，可转念一想，且不说蛇人是否会放他回来，宋澜想不想接他回来都是个问题，好不容易到手的王位，宋澜会就这么拱手归还吗？不过这和封尧倒是没什么关系，他也没有多思考，他现在只想抱会儿顾骁，然而顾骁并不想抱他，顾骁只想先洗个澡。

    傍晚，军队来到了X区边缘，暂时休整。

    直升机将在转天正午抵达，顾骁和封尧找了个房间休息，顾骁先了浴室，封尧则是去领了两新的军装，回来时顾骁还没有来，浴室里声沥沥，封尧习以为常地拉开门，把衣服搭在一旁，往里瞥了。

    淋浴的坏了，顾骁泡在浴缸里，上血污被冲刷得所剩无几，他靠着墙，侧对着封尧，光在外的肩背与手臂肤质白皙细腻，肌线条却悍又朗。受到封尧的视线，顾骁望了过来，问：“一起洗吗？”

    封尧目测了那破破烂烂的小浴缸的尺寸，十分嫌弃：“算了，不够挤的，都死了。”

    顾骁：“那过来帮我搓背。”

    封尧唔了声，拿着搓澡巾，走了过去。

    浴缸里的换过两，质地清澈，封尧坐在边上，打量着顾骁，随问：“你这不是洗得净的？”

    顾骁慵懒地说：“再洗洗。”

    封尧垂眸，用浸了澡巾，又挤了沐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说话，封尧专注地为顾骁搓着背，安静片刻，忽然问：“你杀了多少人？”

    “不知。”顾骁说，“没全杀，很多还有的救。”

    封尧皱眉：“指挥所里的蛇人全都是士兵，而且基本上都注了DIN1，你太冒失了……”

    “我没想那么多。当时看你被抓走了，满脑都是怕你事，章平昏迷，副将不肯派人，我就自己去了。”顾骁顿了顿，低声，“还好你没事。”

    封尧闻言，只觉百集，不由叹了气。

    顾骁问：“心不好吗？”

    封尧没有瞒顾骁：“嗯，和我爸吵起来了。”

    吵起来是预料之中的，安也没有实质作用，顾骁只好说：“别想了，等回去以后老公带你去旅游散心。”

    封尧轻轻地笑了起来，应了声好。

    顾骁洗完，换封尧洗，顾骁非要给他搓背，搓着搓着就开始拱，封尧被摸得直发，屡次喊停，结果不仅没拦顾骁，反而被抱来，在了玻璃门上。

    ……

    平息片晌，封尧无力地问：“你属狗吗，怎么咬人？”

    顾骁挨在封尧的耳畔，轻柔地吻了吻，低声：“因为你太让我生气了，封尧，以后不要再那样了。”

    封尧掉着角说：“我知了。”

    顾骁：“你又知了？”

    封尧只以为顾骁还在介怀他为了亦慎参军的事，遂闷闷不乐：“我以后听你话还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骁严肃地说，“是让你以后事思熟虑，别总冲动、不把命当回事，明白吗？你想想那天在哨岗，如果我没跟着你，你该怎么办？还有昨天，你知我有多担心你吗？你……”

    封尧莫名觉得这些话很耳熟，仔细一琢磨：亦慎不也是这么说的吗？亦慎让他别为顾骁冒死，顾骁则是让他别为亦慎冒死，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

    封尧很心累，他觉得问题本不在他这，他倒是很想问问亦慎和顾骁，能不能都好好的，让他消停消停。然而腹诽归腹诽，这话是不能说的，毕竟这事也不怪顾骁。

    封尧没有说话，只地望着顾骁，这老实挨训的模样委实可怜，顾骁看着看着，似乎有不忍心，他无奈地敛了话茬：“算了，以后我盯着你，没有次了。”

    顾骁想了想，像是怕威胁不到位，又补了句：“你如果再这样，我真会把你绑起来，我说真的。”

    封尧小声：“你不会。”

    顾骁：“我为什么不会？”

    封尧自信地说：“因为你不舍得。”

    “我舍得。”顾骁揽过封尧的腰，轻了腰腹，慢条斯理，“到时候就把你绑在床上，然后像这样……”

    封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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