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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寒：“你觉得不行，那你想个办法？”

    封尧：“他可以开车。”

    司远试探地问：“尧尧，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封尧握着方向盘，低着，没有说话。

    沐寒：“那你为什么不能尊重他的意愿？”

    司远：“不能总这样去，得想个主意……”

    那音量太低、咬字太轻，司远只听到了几个字，依稀是“为什么”和“别走”，他愣了：“尧尧？”

    封尧慢慢地转，回了房间，形落寞。

    沐寒：“……”

    司远：“越来越严重了，这样去真的不行……”

    司远神微僵，看看电梯，又看看封尧。

    “分离转换障碍？”

    封尧中的神韵缓慢地淡去了。

    司远疑虑地皱起眉，走近去看，卧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发暗，从帘布罅隙渗的光斑影影绰绰，封尧在一片朦胧的昏晦里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他盯向门，表茫然而无助，似乎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封尧：“有的车不用撬。”

    司远惊醒，条件反地看向大门。

    沐寒去买早饭，司远累得不行，便窝在沙发里打了个盹，迷迷糊糊时，他隐约听到了声音。

    正常人是无法抵抗困意的，封尧纵然是不睡，生理上也撑不住，困到浑浑噩噩时，他就会走神，撞了几次障碍，好在基地车结实，没什么事。

    “你也不能说他不睡。”沐寒说，“他要是不睡，上次怎么开着开着车就撞电线杆上了？”

    既不想非暴力不合作，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两人一筹莫展，沐寒只好说：“算了，别心这个了，没听说过活人还能给困死的……顺其自然吧。”

    在肩而过的瞬间，司远分明看到封尧的瞳里闪过了久违的神采，他忙不迭跟上，了房门，便看到封尧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怔愣着，望着楼梯。

    近来的遭遇让司远草木皆兵，他生怕封尧趁他们不备去危险的事，可大门锁得严实，完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他又环顾，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睡前的样。

    司远：“要不然你再拍他一次？”

    沐寒：“少说也得好几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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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寒听完司远的描述，一脸懵，“这是什么病？你通俗解释，别说术语，我听不懂。”

    封尧越说，语调越是走音，直到最后，他再也撑不去，趴在方向盘上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不行，拍一次就完了，哪能总拍，那不合适。”沐寒摆摆手，“还不如你去给他打安定。”

    司远的眶也红了：“尧尧……”

    静默。

    没有人声，车厢里陷短促的寂静，过了会儿只听到封尧用力地了气，话音里带着的鼻音：“他之所以会走，是因为……因为不想让我看到他病变，他总是这样……命都不要了，也总是想着我……”

    司远：“……”好像也不合适吧？

    封尧突然站起来，快步让过司远、了客厅。

    司远掰着手指数了数，吃惊：“人怎么能这么久不睡觉，那不是快死了？”

    然而后来沐寒发现事态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封尧非但没有调整过来，反而更加恶化了，他没日没夜地在Y 区寻找，就好像失去了睡眠这项生理机能，完全不知疲倦，即使有时候回到了公寓，也不睡觉。

    司远觉得很不可思议，私里和沐寒讨论：“尧尧这是多时间没睡过觉了？”

    沐寒很心累：“他就是不睡，你说能怎么办？”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他们回到了公寓。

    沐寒叹了气，他抬望向炮火连天的区市那端，措辞后问：“你有没有想过顾骁为什么要走？”

    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声源正是卧室。

    沐寒摇了，让司远别跟着封尧共，也不用过多安，毕竟这时候别人不论说什么、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只能等封尧自己调整过来。

    司远：“哎呀，就是癔症。”

    沐寒：“你以为他是你，还会撬车呢？”

    封尧这次倒是没像以往那样把司远当空气，他没有半玩笑的模样，不着语调地回答：“顾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