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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闻气得险些砸了手机,还好他想起这是顾青渠的手机,及时刹住了。
“这个老王八!”他骂:“什么民意不民意的, 我看他就是想把你推来罪!这个老王八绝对蓄谋已久了!”
顾青渠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月光萦绕在他指尖,在空中勾勒几条线——
金棘——恶妖组织——妖委——王成望——
这些线条或分或合, 织在一起,最终连接到一个未知的。
手一挥, 晶莹的光消散在空气中。
顾青渠:“别急, 还有时间。”
“对,”左闻想起桌上的阵图, 数了一遍叉和红的比例, 像个偷到存粮的仓鼠一样幸灾乐祸地笑:“王成望那老东西怕是想不到我们有神灵帮忙!”
他说完毕恭毕敬地给山神换了三新的中华, 祈祷:“山神保佑,尽快破除阵法,我要让王成望那老东西把自己放来的全都原样吞回去!”
原州认真听取信徒的心愿,听着听着……听不见了。
顾青渠捂住他的双耳, 不悦地对左闻:“为一个国家公务员, 你就不能清清自己的气?”
左闻:“我不!虽然我烟、喝酒还骂人, 但我是一个好男孩!”
顾青渠:“……”
他看着供桌上的香烟、啤酒和「好男孩」,突然有担心山神被带坏。
……
京城。
凌晨2。
“小鬼001号, 小鬼001号,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气构成的那团黑塑料纸突然现01:59:59的倒计时。
秘书毕竟是凡胎,熬了大半夜,在车里打了个盹, 问:“这是什么?”
“Deadline!”
秘书:“……”
她问:“还剩多少个雕像?”
“27。”
“换算一, 4.444分钟一个……”
这数字……
小鬼:“吉利!”
秘书:“……”行吧, 忘了人和鬼是有代沟的。
她正准备启动汽车,突然凝神听了听,细细的说话声顺着车窗飘来。
秘书起了一疙瘩:“等等,咱们之前碾碎的那个雕像里有人说话你听到了么?”
小鬼:“YES!”
“那看来不是我的幻觉……”
她大着胆打开车窗,看到雕像碎渣闪烁着诡异的白光,从中传来的声音断续不清,隐约能提炼「顾青渠」、「舆论」、「败名裂」、「摧毁他」几个关键词。
秘书也是公关这一行的,她脑一转,就明白雕像后的东西在打什么主意。
“想得!”她气清醒了:“什么垃圾堆里来的货也敢算计我们顾总!我给你脸了么?”
“顾总答应我的年终奖还没发,票分红还没拿到,攒了三年的年假还没休,谁敢和顾总过不去就是要我的命!”
“坐稳!”秘书握方向盘,一脚油门把SUV开了法拉利的速度——她要让雕像里的鬼东西见识见识无产阶级打工人的愤怒!
小鬼为一个乡土包没坐过这么快的车,哗啦啦挂在安全带上甩来甩去,觉自己是个四漏风的破塑料袋。
秘书用余光看见它打开车窗,从脸上飞一团破碎的黑气,忙:“别光顾着吐,帮我遮一超速违法摄像!”
“。”
小鬼颤巍巍地答应了,气糊到摄像上,把它遮得严严实实。
秘书松了气,一脚把油门踩到180。
……
“30……32……35……”
供桌上代表阵的红圈飞一样减少,左闻喜形于:“得好!这样去用不了2小时就能破除整个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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