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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个中年男大步走到垃圾箱旁边，抄起一团烂菜叶，拍在王的脸上。

    他声嘶力竭地喊：“你这个臭傻！到现在还试图愚我们！”

    中年男的举动仿佛开启了一个信号，霎时间，烂菜叶、臭西红柿、纸巾连带钥匙扣一起雨般地砸向王，他边的工作人员拦都拦不及……况且他们也不是很想拦。

    “王八！明知有毒气，还骗我们到这里！”

    “还编什么妖怪的故事，以为我们和你一样傻？！”

    “我看你才是外国派来的细！汉！”

    “砸死他！让他看看无产阶级的力量！”

    “我……”王张开嘴刚说了一个字，一团臭袜准确地飞他嘴里。

    他：“呕……”

    电鳗妖看着疯狂的人群——

    “蜃，这是你的幻境么？”

    “不是哦。”蜃妖摆摆手，腕上的珍珠链一晃一晃，他：“这是顾青渠安排的——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电鳗妖诚实地摇了摇。

    蜃妖笑：“没关系，以后我讲给你听——这个故事是说，谎话一旦说了三遍，以后无论再说什么真话，都没有人信了。”

    “说起来顾青渠这小不声不响，手段够狠。我本来能一次把这里的人全装在幻境里迷，他却非让我给王成望一个表演的舞台——结果你也看见了。”蜃妖叹：“王成望这颗棋算是废了。”

    “你不是一直想电他，快去，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电鳗妖面为难：“我突然不想电了。”嫌脏。

    蜃妖：“那可不行，万一以后后悔怎么办？”

    他拉着电鳗妖：“让让，让让，我这位朋友是神科医生，擅电击疗法，请给他一个治疗患者的机会！”

    两妖趁挤上台。

    王还沉浸在臭袜的馊味之中，突然觉面前落一片影。

    他睁开，看见了熟悉的噩梦。

    蜃妖把放在电鳗妖脸上的幻境撤掉，单的电鳗妖一副酷哥面孔，手指绽放蓝紫电火，噼啪作响。

    他：“嗨，大傻，我不在的这些日，你有没有想我？”

    王：“……”

    电鳗妖：“在你扣留我的居证明，拖慢我的籍度时，我可是一直都在想你。”

    噼啪。

    “叫你不让我当本国妖！”

    噼啪噼啪。

    “叫你害我当黑！”

    噼啪噼啪噼啪。

    “你知海洋馆的有多凉吗？没我的心凉！”

    电鳗妖业务娴熟，不一会儿就送给王一致的黑人小卷。

    他功成退之后，台的人还迷茫了一阵：“咦，人呢？我菜叶还没扔完！”

    “台上怎么多了一个黑人？啧，这个脸真是乌漆嘛黑呦。”

    ……

    顾青渠和左闻拿手机看完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直播。

    当然，这场发布会的后半场简直就是灾难，因此节目编导在王被电之前就及时掐断了信号。

    就这还是让左闻笑得前仰后合。

    他：“老王八的打算算是落空了——他一个普通人，非要掺和修行界的事，图什么？”

    顾青渠：“上面有人认为特事办权力过大。”

    左闻的笑容收敛：“他们是想把你换掉，用自己的人上去，还是另起炉灶？”

    顾青渠：“都有吧。”

    风雨来，他透了一些自己的打算：“灵气复苏的事是瞒不住的，我统计过，这3年来修炼成的妖类比过去20年的总和还要多，能够修行的人类恐怕也一样。”

    “但绝对不能像他们想的一样，在这个时候以这方式公开，那会使普通人、修行者、妖类的矛盾变得尖锐，普通人视妖类为仇敌，视修行者为救世主，这样畸形的关系会损害社会的稳定。”

    “你想怎么？”

    顾青渠看了一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原州，换了个话题：“山神庙月底应该能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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