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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是温的、有弹的，而非玻璃的冰凉和。

    原州满意了，冲符宵挥挥手：“没什么大事，就是等她的睛会来，让她别太惊讶。”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在镜前的形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他崩溃地对原州：“你害死我了！”

    弹幕爆炸了。

    直播间能看见「是真是假」的中几乎立刻就蒙上一层雾，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轻轻摸新生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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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脸靠近镜，让灯光照在彩缤纷的右上，左右晃动，底的光便波光粼粼，像是洒满月光的海。

    他神恍惚之，直接照搬了原州的话：“亲，请您不必惊讶呢亲，没什么大事，就是您的睛稍后会来……”

    鲜红的血让「是真是假」回忆起失去睛的那天，她大脑一片空白，等再回过神来时，透过血朦胧的视线，看见惊慌失措的观众和询问她了什么事的弹幕。

    或许是涌血的那只右早已坏死多年，“是真是假”并没有觉得疼，反而从眶传来一阵凉意。

    “会。”

    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很久都没过这样不切实际的梦了。

    但球里蕴成千上万的视神经，想要将它们再次接上并恢复功能无疑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她击退账号之前，弹幕突然被一行行相同的字迹占满。

    就在这时，“是真是假”突然觉凉凉的，像是有涌。

    她的左周围没有血迹，那么能看见血朦胧的……是右！六年前就失去的右！

    “我有监狱的钥匙。”

    符宵：“……”

    没看没看。

    “是真是假”谢过网友们的关心，替符宵打了个圆场：“算了，客服可能是想安我，其实我早就习惯了。虽然失去了自己的睛，但玻璃睛也很漂亮，你们看——”

    她意识了一，看到手上的血。

    “怎么救？”

    符宵敲完回车之后，重新读了一遍自己的话——消失多年的睛自己来？这是什么医学奇迹？！

    观众们逐渐收起了对客服的责备，赞起这只睛。

    “是真是假”握着那颗陪伴了自己六年的玻璃珠，直到这一刻才真切受到自己又活过来了。

    尽如此，被人戳到伤依旧不是件令人兴的事，要不是对方的珍珠帮她恢复了容貌，她绝对会投诉客服。

    甚至有人冲了会员特效，金灿灿的一号字后面跟了十几个叹号：“睛！主播你的睛！！”

    “是真是假”发消息的时候并未避着直播间的观众，因此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客服宵宵的回复，心中不由产生了和「是真是假」同样的想法。

    等等。

    【这客服太过分了，满嘴跑火车！】

    她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忍住惊慌安了一观众，准备提前播。

    “来了？”「是真是假」念后面的几个字，她惊愕片刻，突然发现被自己忽略的事。

    你们平时都在玩什么冷修行者劫狱勇救俏妖怪的角扮演啊！

    “我的睛来了？”「是真是假」哽咽着站起，颤抖着手慌地在桌上寻找，终于，她摸到了一颗玻璃珠，那是在慌中无暇注意，被自己新生的睛从眶中来的义。

    比符宵更无语的是「是真是假」，当今这个时代，断肢可以重续，就算截肢很久的人，也有恢复正常的可能。

    【主播别难过，我们帮你投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