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3)

    “有的。”尔希欧突然声，又垂，“你不知而已。”

    这样的形已经很久了，自从封印补全、莱特对其余血鬼们几乎是隐形开始，他就总是很忙。尔希欧才发现其实他对莱特一无所知，包括他的野心、才智和抱负。为人类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已经被他提前剔除，莱特照觉醒后的力量规划未来，尔希欧沉默地旁观，意识到自己和那些伟大计划的唯一集仅在「觉醒」一件事上。

    “我赞同。所以这是连环事件，只要有一起能成……”莱特微笑回答。

    “我不认为仅仅一次刺杀就足够改变整个大陆的格局。”伯爵沉。

    两人在大事落定的轻松中观赏完剩的剧目。散场时，那位侍者果然立在门等待，殷切地引路，往蔷薇树去。

    他会不再需要我、抛弃我吗？尔希欧担忧地想，因为初拥而无法违抗命令的隶——等莱特彻底觉醒之后，这样的附庸他想要多少就可以制作多少。那样的话，会不会其实被莱特杀死在格林夫妇的墓前也是不错的结局？毕竟，觉醒后的莱特将大到无人匹敌，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任何保护而安全无虞。而复仇会让他快乐。

    莱特又盯了尔希欧一会儿，才随答：“好。”

    “你确定是这里？”莱特一面往前走一面问尔希欧。

    你不知的还有那贵族小本来是嫁给了上帝的修女，她的那个血鬼也曾是虔诚的教徒，才尤其绝望自恨，或许也很懦弱，才来求修女杀他、救他。不过没人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莫约是在修女依照允诺“想法将你变回人”的那些岁月里。她成功了，作为两人血脉后裔的莱特本人即是明证。然而她肯定也失败了，尔希欧念一顿，被恋人杀死很失败吗？他不禁刻意避开莱特的目光。好在转过这条小径，蔷薇的香气扑面而来，将三人淹没，莱特顿住脚，笑：“好了，就是这里了。”

    兴奋使得莱特嘴角微翘，话也更多。往园的路既蜿蜒又难行，他甚至有心回应侍者的搭话：“你不知吗？这树有段故事。”

    莱特不置可否，侍者礼貌地来圆场：“原来先生想瞧一瞧蔷薇树，园里确实有，散戏后我愿为您指路。”

    “不用，让他抱着。”莱特心不在焉。他环顾四周，这是城中最有名的剧院，革命前曾是某位大贵族度假的别庄，如今尚存的除却过分华丽恢弘的主建筑，还有一座疏阔古朴的大园，因为太大还有些来不及修整的地方，反而颇野趣。

    尔希欧被银链拴在莱特侧，没有人理会他。那两人坐来谈、祝酒，尔希欧抱剑，在他听不懂也并不关心的磋商中走起神来。

    侍者恰到好地表示好奇。莱特续：“并不奇，无非是贵族小私奔，定在蔷薇树，终成眷属后却又沦为怨侣，互相憎恨以至于争斗致死，留个懵懂孩童，被赶了去。”

    我唯愿你快乐和安全。尔希欧蜷起手指抚摸掌心的银钉。

    三人了包厢，坐在其中的男人从戏台上挪开，莱特微笑着上去握手，用德语：“晚上好，伯爵大人。”

    尔希欧没有声。资料和地图都是他们一起考证的，莱特比他更清楚记得圣纹的模样。这沉默让莱特顿住脚，他了尔希欧的掌心，轻笑：“怎么不说话？”尔希欧痛得酸，却不敢开手去，莱特又碾了碾他掌心的银钉。指引他们去包厢的侍者安静地立在一旁，听尔希欧了几气才答：“我待会再去看一看，能成树的蔷薇不多，又那样大和老，不至于认错的。”

    伯爵看了看垂坐在一旁的尔希欧，没有质疑成功的可能，这少年古怪的力气和速度已经超了人类能想象的范围。而莱特却保证：“我们还有更的。”

    侍者不动声地打量一，上前来接。

    “那孩童大后收养了一位了不得的义，他记挂着养父和养父念念不忘的蔷薇树，死后一齐葬在了这里。”

    “并不曾听说有人安葬在此，也没有墓碑呢。”侍者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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