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红粉佳人(1/1)
他说着起,眉笑地朝戏台走。
台上的戏已近尾声,班主听到谢安要上台,忙陪着笑说好:“四少爷的小生扮相好,唱的也到位,别把我们比去就好。”
谢安这次却没有唱小生,他唱的是《四郎探母》里的杨四郎。
统领貔貅战沙滩,
失落番十五年。
堂老母难叩问,
怎不叫人泪涟涟。
四句定场诗一念,台纷纷叫好。
谢安满脸粉彩,宽服展袖地站在台上,与平日觉大不相同,眉转间,令人神为之夺。
唱铁镜公主的是戏班的另一位女演员,两人并没有搭档过,但合作来竟也行云,令人称赞。
西快板后,众人都等着那句嘎调。
谢安一甩衣袖,倡:“站立门叫小番。备爷的千里战扣连环,爷好过关。”
婉转悠扬,尾音别有韵味。唱的确实好,台叫好声不绝于耳。苏慕北看得呆了。
谢安从后台来,脸上墨重彩还没有卸,兴冲冲跑到苏慕北边,问她如何。
苏慕北言不由衷:“不过如此。”
谢安就有些悻悻。戏班班主过来说,脸上油彩要尽快洗去,不然有损肤。谢安抓了把瓜,到后台去了。
谢安正在卸妆,后台帘被掀开,一人走了来。
那人名叫杨景,是谢安吃喝玩乐的朋友,二十岁模样,肤有些,平正脸,并不怎么帅,但还算耐看。
谢安漫不经心吃着瓜,任由戏班的小姑娘为自己拭脸上妆容,对那人:“你来什么?”
杨景笑着凑到他边,神秘兮兮:“四少爷今晚去红粉楼啊。”
“不去,没意思。”谢安。
杨景笑:“有意思,有意思。那边刚来了个清倌,今晚竞价初夜,鸨母让拉人过去。”
谢安从镜中看到杨景笑的分外谄媚的脸,:“你得了多少好?”
杨景摆手:“我就是给您通个信儿,哪里有什么好可拿。那清倌我见了,少有的可人儿。红粉楼其他的姑娘跟她比,就是个P。”
他说话俗。谢安皱了皱眉。杨景观察谢安脸,看不有心动迹象,不甘心:“四爷真的不去吗?”
谢安起,去旁边的脸盆撩洗脸,旁边的小姑娘捧着巾,等他起,便上前拭,轻柔抚净谢安脸上渍。
“去。”谢安,“反正闲着无事。”
杨景脸上一喜,:“那我让人给四爷预备上席。”
谢安摆了摆手。杨景就撩帘去了。
谢安踏着月光夜来到红粉楼,还没门,听到楼里像炸开了锅一般,闹非凡。
谢安挑眉:“已经开始了?”
杨景从楼里跑来,帮他开了车门,笑:“您总算来了,慕容小已经开始舞了。”
谢安被他带到雅座,隔着纱幔看到舞池中一个红衣丽人扭动腰肢,正翩翩起舞。
红衣人穿着绣有金线的舞衣,同平常见到的衣裳不同,一截白皙小蛮腰,随着音律抖动,小巧肚脐上挂着的金饰品发清脆响声。
“这是西方的肚舞。”杨景在旁边解释。
谢安:“隔着纱帘,能看到什么。”
杨景笑:“本是取雾里看的飘渺意境,既然四爷不喜,就掀起来吧。”
他话说完,有公上来撩开纱帘,舞池中的人觉到异样,也朝这边看来。
那目光正与谢安对上,大胆地在谢安脸上逡巡,红微g,现个妩媚笑意。
谢安看得有意思,问杨景:“你刚刚说这人叫什么?”
“杜晓清。”杨景,见谢安起了兴致,忙不迭介绍,“这杜姑娘祖上可是书香门第,她祖父官任工侍郎,曾为光皇帝修建陵寝,后来堪舆失误,导致皇帝陵墓被雨浸泡,因此获罪,其父从军,母亲沦为贱籍,落江南,生了她。”
“既是在江南,为何又来了北平?”谢安,渐渐对这杜晓清起了兴致。
“南方战事纷,弱质女如何能在狼烟中生存。杜姑娘也是几经辗转,才到了北平。”
“那又为何不找个人家嫁了,反而甘愿沦落风尘。”谢安问,目光在杜晓清不盈一握的纤腰上连。
杨景嘿嘿一笑:“谁又说她没想过呢,只是家世不清白,名门大的公哥儿怎么会娶一个贱籍女人门呢?不然这也无缘现在红粉楼,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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