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我的夫（10）(1/2)

    回到侯府，姚静淑的心一直到天黑也没变好。幼时的记忆虽已模糊，但若仔细回想还是有碎片式的记忆，她突然就想到最刻的那一段。似乎是四五岁的年纪吧，每回午睡醒来时，她总能听到仆人们压着嗓的谈声。彼时她会悄悄床，趴在窗支着耳朵偷听。“陆姨娘又被夫人罚了。”“真是可怜，她不过是给大小送些亲手的糕。”“还有亲生的衣服也被夫人令剪烂了。”“也不让大小跟二小玩。”听到这句，姚静淑急了，大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跟二妹妹玩！”“哎！”其中一个丫鬟忙跑到屋里，“大小醒了怎么不叫婢。”“我问你话呢。”“这……”小丫鬟一脸为难。脾气火爆的姚静淑踹了她一脚，“不把本小当回事了是不是，找打！”“哎哟，大小饶命。”小丫鬟后退两步，这才说：“夫人说二小又不是你亲妹妹……”“她不是我亲妹妹？”姚静淑困惑极了，傍晚跟爹娘请安的时候，竟直接开问：“爹爹，二妹妹不是我亲妹妹吗？那她为什么住在我们家，还跟着我一起叫您爹爹？”“这都是什么胡话！”姚世臣将茶盅重重地搁置在桌上，凌厉的目光扫向妻，“你平日就是这般教育孩的？”“我……”姚夫人有说不清，因为她从来没有在丈夫面前解释的机会。果不其然，姚世臣还不等她说完便起拂袖而去，今日原本是歇在正院的，现在八成是要去陆姨娘那里。……“现在想想娘亲偏疼嫡妹，对妹妹的态度比跟自己亲近也是有理的。”结束回忆的姚静淑自言自语。小时候她没少被陆姨娘利用，给娘亲那边娄。也幸亏是被送到了三圣庵生活了好些年，不然她还真被小人撺掇着与亲娘离了心。站在窗前望着空中挂着的弯月，姚静淑叹息一声，后宅这方寸之地仿佛是女人们的战场，可到底是谁把我们至如此？看着姚静淑把窗扇关上，纸窗隐约透着的烛光也随之被扑灭，躲在暗的单湘这才悄然离开。来到所住的院落，正在屋里绣的芳锦听到动静，揶揄他：“我还以为你要留宿在少夫人那里呢。”男人充耳未闻，坐在窗前的罗汉椅上，推开窗也看着天上的月亮。见他闷闷不乐，芳锦放针线走过去，“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说，一个女人白天私会完俏郎君，夜里就对着月亮唉声叹气，这代表什么意思？”芳锦意识回：“许是伤吧？”“伤什么？”“相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咯。”她说着见老哥脸瞬间黑了，立反应过来，“你说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不是！”单湘低呵：“淑儿的人是我，我们两相悦。”“对对对。”芳锦顺着他的话应承，生怕老哥发起疯来把侯府的人都毒死，那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安生日又没了。“你去睡吧。”“噢。”芳锦应一声，转走了两步又停。她犹豫了一会儿，壮着胆劝：“哥，我觉得小两要是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解开，不然这疙瘩就越来越大。”“知了。”等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一起消散，单湘又坐了会儿才关窗去睡觉。他觉得妹说的对，万一是误会呢，还是要寻个机会跟淑儿说说才是。那蓝衣公来后，单湘只顾着快步走过去，假装不小心摔倒与对方近距离接一，当他嗅到对方上和姚静淑的熏香味一样，心里又醋又怒，也没想着去瞧那人相……亲兄妹总有相似的地方，只怪他当时太慌，错过了好机会。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单湘梳洗打扮一通，才去向姚静淑请安。他到时，姚静淑正准备用膳，听丫鬟通报单姨娘过来了，先是嘴角翘起，后又压平。“让他来吧。”单湘屋对她行礼：“给少夫人请安。”“这么早过来，还没吃膳吧？”姚静淑对他招手示意坐过来，又对红提吩咐：“再去准备一副碗筷。”“是。”“谢少夫人赏赐。”单湘走去坐在她的右首，心中的霾散去了不少。来之前生怕姚静淑不见自己，或是仍旧被甩脸对待。不言。二人吃完早膳，姚静淑没有赶人，拉着他的手了阁。她的主动亲近令单湘到开心，但也动摇了今日过来的目的。万一不是误会，这温馨的画面就会像雾一样散去，光想想就舍不得，心也痛。说来也怪，他不是那优柔寡断的格，又与姚静淑有了夫妻之实，理说关系该是亲密无间，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怎么反而患得患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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