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败(1/2)

    和温端颐有过再多的亲密接,肌肤相亲,在床上彼此缠到难舍难分,却从来没有时间牵过彼此的手。有过短暂的用力相握,闵于陶总先想逃避。手是最好的官,她怕赤摊开在温端颐的面前,尽力留全反悔的余地。现在,她不想在意,语言无法明说的分,她想通过别的途径尽量传达。

    只是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低着,掩起表。说是牵手,也不过是被她手拉着向前。

    还好,毕业这么久,去往游泳馆的路她还记着。不过,她从没在夜晚光顾过,幽暗的泳池底泛起光,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是挑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亮圆得非常规整。氯气的味闻起来不再像当年那样刺鼻,以前结束活动后她需要一遍遍用沐浴冲洗,和同学老师抱怨因它而变黄的发尾。现在居然分外怀念,怀念那个对大人世界一无所知,每周只需要担忧怎么安排两个社团的活动时间,不让它们相互冲撞的自己。

    这里很安静,不用再担忧谁会打扰他们。

    闵于陶试图用轻微的咳嗽打断从刚才开始就环绕在两人之间的诡异寂静,“……你之前没提过这次聚会的事。”

    “你也没提过。”温端颐有些心不在焉。这样的季节近了边理应更觉凉意,不知是不是因为室上有些发,他松开领带和第一颗扣

    一上来就被堵到无话可说,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再和自己持续对话的想法,过铺垫,直截了当:“我们试试吧。”

    声音背后的颤动只有她自己知,以至于的句力量尤其微弱,像是嘴边的一呼气。害怕他没听清,壮起胆,又说一遍:“我想和你往。”

    和她想的不一样,句落空,无人接起。

    温端颐的眉蹙起,盯着她,像是她脸上有什么怪东西:“……往?谁和谁?”

    闵于陶楞怔,她确信自己说的不是无法翻译的外星语,笃定重复:“我和你。”

    温端颐的眉逐渐松展,看不喜怒,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平淡得让她怀疑自己:“为什么?”

    这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回答也让她不知所措,也打应想的节奏。

    她,“……因为……想要和你往。上周末我就想告诉你了,我说想要聊聊就是聊这个。可是发生了好多预料外的事,想和你说,没找到好机会,你又突然差。”再想起那天都觉得坏,雨,人也受影响。

    温端颐抿起,好一会儿才问:“你真的这么想?”又确认:“确定不是因为冲动?”

    闵于陶重重

    他依旧心不在焉的样,继续追问:“不会后悔吗?”

    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知现在不告诉他,她肯定会后悔,可还从没想过往后是否会后悔。

    闵于陶轻有些发的嘴角,她看他,泳池幽幽的光映在他的侧脸,也许是因为这样,他的睛才看起来像暗沉的池不见底,“这很重要吗?”

    温端颐好像早预料到她的答案,缓缓,“很重要。”

    “我不希望你是一时冲动。我对你好,或者你知晓了什么过去,你就要和我在一起,你不是田螺也不是白鹤,不需要报恩。”他认真说,睛转开,去看窗外因大风而摇摆的树枝,连月亮都因此颤动,隔音太好,像是在观一场无人知晓的默剧。

    她垂睫。“这不好说。你对我的好,你的过去都是事实。我不可能不受影响。你不是也这么打算的吗?叁个月的赌约,你赢了啊。”他看起来却一都不开心。

    温端颐偏过一脸,“还是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沉半晌,“想了一,还是觉得这话不对。不是我是否会后悔,而是你也有可能会后悔。温端颐,你到底喜的是记忆里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想过吗?”

    温端颐倏地看回来,被质疑后表当然不算好看,她继续说:“我们早就变了很多。没人能永远活在过去。你一样,我也一样。”

    “我只能说现在不后悔。未来的事,我没办法保证。就像你也不能保证一样。”她把字咬得真诚,“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有这一,我希望你能明白。”

    温端颐轻声:“我可以。”

    她眨了眨,又听他重复:“我能保证。”

    “我喜你了十二年,闵于陶。不会有人比我你更久。我知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温端颐半勾嘴角,脸上还是冷的,“我不希望你后悔。”

    他摸打火机和烟盒,示意着:“我去一。半烟的时间,你仔细考虑一。”

    她意识拉住他,阻止他的脚步,他的指尖好凉,“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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