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酒(1/3)

    “哎，林宥，不是说好了今天来看明成演，这都快开始了你人呢？”

    林宥接通电话周诉一连串的话语冲耳朵，过后看着车窗外闪烁着红光的车灯海洋，几分钟来只挪动了不到十米的距离，撑着额叹一气：“堵车。”

    “行行，那我和星舒先去了，你快的啊。”

    林宥看着挂断之后黑屏的手机，有些烦闷地用指在屏幕上敲击，时急时缓，像是随意的动作，可若仔细看来会发现其中是有规律的节奏。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后座的年轻男人，由于靠窗的姿势灯光只有一半打在脸上，光与暗的对比更显得颚棱角分明，抿的嘴昭示着他此刻心不佳，的鼻梁投一片影，邃的眉映透着一丝懒散，在视线相撞时只觉得那双睛很亮，尖锐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攻击。

    司机讪讪地把睛移向别。

    也不知等了几，林宥在后座终于能不费力地就可以看到通灯，绿灯的亮起在刺目的红里起到缓释作用，拥堵停滞的车辆终于苏醒，一辆接一辆地驶行。

    是信号也是界限，通过十字路之后就好像从那个被包围的拥挤世界里逃离，凝固的空气也通起来，天的尾这个季节已经显现意，但夜晚的凉风又刚刚好，随着车辆的行驶从窗涌车，将林宥因堵车而积攒的烦闷也散不少。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相比起那些繁华的大城市而言要逊不少，但也不算糟，人们在这个城市每天奔波，周而复始的是枯燥，乏味的生活。

    林宥支着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象，在车驶有些狭窄的街之后声：“师傅，停前边路就行。”

    司机应一声，平稳地停好车，林宥扫码付过钱，利落地推门车。

    距离酒吧还有些位置，而且位置偏，只能走过去。

    昏黄的灯光有气无力的照亮一小片区域，林宥的形与有些破败的巷格格不，步伐随意，在分叉时有几步迟疑，巷里窜的风将衬衣外的衣摆起一个弧度，周遭很安静，爬山虎为路灯的墙装了绿，不知从哪来的猫叫又添了几分岁月静好。

    拐过路，了石阶，终于在尽看到了闪烁着的五颜六的灯牌，林宥看了时间，演已经开始了。

    今晚是他们乐队贝斯手的一场演，准确来说，是前贝斯手，几天前他已经正式提要离开去另一个乐队发展，邀请他们三个今天来看他加新乐队的演，趁这个机会，大家顺便喝喝酒，好好告别一，毕竟组乐队的时间也不短，算是图个好聚好散。

    推开门，转瞬间就跨另一个世界里，摇乐不由分说冲击着耳，吉他在弹奏着嚣张狂妄，鼓声掺血燥的节奏，贝斯的低音是摇曳中望的基调，组成一个声嘶喊淋漓的灵魂。

    林宥行走中向舞台看了一，接着面淡然地移开，眸左右摇晃，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在吧台落定视线。

    走过去，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正喝着酒，林宥搭着吉他手的肩膀，动作随意地坐。

    阮星舒侧目：“来了。”

    “嗯，”林宥应一声，抬手要了杯酒，抿一问：“还没到明成吗？”

    “没有，”阮星舒笑着，却带着些轻蔑，“你说说，有意思么？想显摆什么啊他？”

    林宥也笑：“都要走了，不至于这面也不给。”

    阮星舒耸耸肩：“叫你俩来就行了呗，拉上我什么，谁都知我跟他不对付啊。”

    林宥拍拍阮星舒的肩膀，依然笑着：“就这么一次了，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聚。”

    两人谈话间，台上演奏的乐队又换了一拨，林宥再看过去，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徐明成显然也看到了他，还扬了扬手。

    演奏开始之前舞台上的灯光暗淡来，随着架鼓敲打的节奏，吉他的加灯光也瞬间变亮，主唱是较为清亮的男声，立于舞台中央在灯光的照耀很是引球。

    林宥默不作声看着，但旁的阮星舒安静不来，面带鄙夷说个不停：“听听听听，这贝斯跟他们都合不到一起，弹成这样还好意思请人来看他呢？”

    “找的家也不怎么样嘛。”

    “啧，这个鼓手差事，几个鼓也不对，节奏都被他带跑了。”

    说着还不忘凑到林宥跟前：“论架鼓还得是我宥哥。”

    林宥失笑，抬手把他推回座椅：“差不多行了，待会明成过来别说废话啊。”

    阮星舒切一声。

    整首歌都在阮星舒吐糟的缀演奏完。等了没几分钟，徐明成打着招呼过来了，几人面上带笑，唯独阮星舒面不佳，在林宥说演奏很不错时还很小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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