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栏前湖山石边(剧qing)(1/1)

    话音未落,秦珩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澄澈温柔的眸直勾勾望着她,摇了摇

    “阿暇一直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暇。”

    秦珩从初见的那一刻,就已了然景暇的一切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了然她因父兄戕害被囚于棺中的绝望挣扎,了然她自血泪作的泥淖里挣掉一层,才有了今日的明堂独坐。

    秦珩自始至终,都知画屏前桃鬟昳丽的少女是这样一个修罗场里搅风云的狠人,可他还是无可救药地上了这样的她。

    “秦珩却不是阿暇认识的那个秦珩。”

    可景暇喜的那个秦珩,却是如白玉烧犹冷的谪仙人秦珩。他心思玲珑,却也不足以看透景暇的真面目。他无所求,并无在官场中搏杀的野心,更不企图独占景暇的意。

    可惜他秦珩不是这样的人,他战战兢兢地扮演着景暇所的那个翩翩君,将一切而不得的愤懑鸷尽数咽作谪仙人的超然与藏拙。

    即便如此,四载光,也不足以将景暇对皇叔的消磨殆尽。

    他终是败了,所以景穆昀必须死。

    景暇愣怔地望着秦珩,听罢他的话,澄澈碎的一眨不眨,直愣愣淌了一行泪。

    一双玉手捧起垂泪的芙蓉面,温柔地拭去了景暇脸上。秦珩蹙着眉,担忧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几日不见,阿暇怎的憔悴了?”

    她这些日,扑在檄文一事上思虑奔忙。昨日一思及曲江宴上即将发生的事,便忧从中来,彻夜饮酒不眠,是以今晨粉黛都盖不住倦

    “秦珩,我好累。”

    秦珩将泫然的玉人儿揽怀里,在景暇的后,那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却暗暗攥成了拳。

    景暇凑近如玉面孔,温贴上了他的。她鸦睫翕动着闭上了受着秦珩带给她的片刻温存。

    秦珩受到一阵兰香氤氲的气,不知不觉间,丁香小已灵巧地钻中勾着他纠缠不休。景暇一双藕臂勾着他的后颈,似是在向他求救,拉她冰冷的翳,又似是要诱他共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景暇才意犹未尽地与他分开。两张面孔贴得极近,她开间,秦珩也能受到那丝丝缕缕的勾魂意直往他心钻。

    景暇神轻佻,勾着秦珩喃喃低语:“状元郎,今夜记得来甘殿与朕叙话。叙好了,吏侍郎的位,就给你来坐。”

    景暇本要退后一步,却被如玉臂弯以不可抗拒的力揽住了腰,蓦地将她往前带。她意识抬看他,却被那炙眸光惊了一霎。

    “吏尚书又怎么得罪陛了?”

    秦珩总是最懂她,不过一句玩笑话,他便能准地揣测帝心改易、朝局变换。

    秦珩勾浅笑,分明仍是如松如玉的君模样,底却藏着晦暗不明的

    “恕臣冒昧,这吏侍郎之位,臣可迫不及待要坐了。”

    语罢,秦珩便不顾景暇的惊呼,揽着柳腰直将怀中人儿往湖山石边带。

    景暇登时慌了,忙声疾呼:“这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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