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刺痛他(2/2)

    “救…救雪…”

    她说她好疼，他知，他都知。

    空气里仿佛还有她上残留的茉莉味儿，淡淡的，夹杂着血腥。

    “你看清楚，我们是谁！”刘局把手铐甩到他前的地上，清脆一声，死死卡住沉凛的胳膊，“带她去医院。”

    一个警察赶补上来压住已经不省人事，满鲜血的李治兴，打开手铐将人铐住。

    很快，李治兴也被警察抬走。

    红的痕迹，从小窝外缘开始，蔓延到歪斜的茶几，雪通雪白的发被染红变脏，一渗血的横在它的上，让它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一动不动。

    他想起徐意安被人抱起时滴落的血，想起她晃动在半空中的纤细皓腕，想起她奋不顾挡在自己面前挨那一刀时皱起的眉，想起她被刺中后，中呢喃的话。

    这就是沉凛看到徐意安被警察抬去之前，最后的模样。

    她说：

    “小安！”沉凛此刻早已没了理智，见着徐意安从自己怀里被带走，疯狂地挣扎起来，“你们别动她，不许动她！”

    直到李治兴被带走，刘局才松开沉凛，大的男人蹲跪在地上，望着地上的那滩血迹，怔愣片刻。

    --

    见沉凛双目赤红的被拉开，一旁的女警赶忙冲上来去看徐意安，伸手去掰沉凛揽着她的手，然而却纹丝不动，另一个警察帮着她，才将沉凛和徐意安分开。

    他终于知，一门时，那浅淡的血腥味儿从何而来。

    他呆滞的目光划过凌的客厅，在及到那蓝小窝时，终于忍不住耸动双肩垂，一拳砸在地上，空气中响起男人沉闷的呜咽。

    “唔好疼啊……阿凛…”

    刺痛他，又提醒着他，一切都结束了。

    一瞬间，他想起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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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瘦了，女警一个人抱她都绰绰有余。

    可是雪呢，雪又怎么了。

    但他没能让那个人和她一样疼，他可真该死啊。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声说。

    它嘴角还有半片黑的布料，沉凛抖着手将布料从它断裂的齿间扯掉，闭着摸了摸它的。

    徐意安此时已经陷了半昏迷的状态。

    李治兴的那刀是一把折迭匕首，在她的左侧肋，半截刀刃和手柄在外面，猩红的血不断地渗，浸透她上米白的针织衫，白皙脖颈上赫然落着紫红的掐痕，她小脸惨白，乌发凌，整个人毫无生气。

    那布料，是李治兴上的。

    它再也睁不开那双漉漉的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