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只粉一只蓝(1/2)
第十章 一只粉,一只蓝
金鼠姑无意在大面儿上安时礼叫孽障大人,但她习惯把孽障挂在嘴边,一时没改过,喊孽障才想起来要安时礼叫大人。
孽障和大人两个词之间只停顿了一个呼,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孽障大人。
孽障大人这个称呼让人无法生气。
今日天气转,金鼠姑上穿件扣的品月夹棉领衫儿,底一条淡粉洋绉桃满褶裙,青兴布膝,用一条纱绿线带儿扎着,上梳了双螺髻,螺髻底饰一卷缀有珍珠的绿绳。
这个螺髻一看就是府中的哥给她梳的,两个螺髻梳得一样大小,发绳左右两边垂落的度也一致,安时礼看着,心有些,挑着一边眉:不错。
安时礼不搭理她的鞋底破了,金鼠姑把右抬至安时礼的前:我说我的鞋破了!
鞋底蹭满了灰尘泥块,安时礼屏住呼,轻轻拍落金鼠姑的,后退一武,表示自己知了。
金鼠姑放抬的右,换左抬,无理扒瞎:这只也坏了。
在地面上蹭了一个白天,就算鞋底是一本厚木也会被磨成薄片,安时礼咬着牙,再次。
秀完两只坏掉的鞋,金鼠姑蹭到安时礼面前,从背后的竹篓里拿一约莫半只手臂的度,削平的竹递给他,而后耳朵默默地贴在竹的另一端,等声音传到耳朵里来。
她知安时礼看到自己的鞋破了,却不解为何意。
我知了。安时礼对着竹端慢慢说,我待会儿让人给你去买双鞋。
待会儿就有新鞋穿,金鼠姑眉弯弯,一声谢,收起竹,蹭着两只步儿,跟在安时礼后:大人,我想要一只粉,一只蓝的鞋。
不金鼠姑说什么,安时礼只,只要她不砸东西,想要一只白一只黑的鞋都可以。
安时礼想教金鼠姑走路,可她的耳朵听不见东西,教起来麻烦,还是等她耳朵能听见了再教罢。
金鼠姑一直跟着安时礼到书房门。书房前有三级台阶,安时礼膝一弯曲,轻巧地拾级而上,金鼠姑不会拾级而上,从平地往上一跃,上了台阶。
起利落,落地平稳,姿势完,就是差撞上。安时礼用嫌弃的目光觑了一金鼠姑,推开门,跨过门槛书房,顺手把门一关,不想金鼠姑也要书房里。
门关上那刻,金鼠姑起了,没有撞上却撞上了门,然后在地上摔成了朝天馄饨,索背上背着实的竹篓,脑袋没有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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