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旅途(1/3)

    路信黎本想在香港坐客去国，没想到一飞机怀恩就吐得一塌糊涂，脸蜡黄。路信黎不敢就这么让怀恩直接上船，便决定在香港休整两天。

    梁于乾已经提前到达香港，他和路信黎在这里均有房产，路信黎为了藏匿韩小得行踪，便让小周先把韩小送到梁于乾府上，并留了张纸条儿给他。

    路信黎这次带的人不算少，不过都是工作上的助手，佣人只带了寥寥几个。怀恩便由姑妈照料，路信黎忙着转运的事儿，他要把先运到香港的机和货先装箱上船，还得来香港谈生意的模样，每日都很忙碌。

    怀恩在床上躺了一天，神好了些，面也有了些红，找来的西医说是船，开了副药，让他平躺着休息，本以为这就好了，没想到过了两天，中午姑妈给怀恩了猪肺汤，他吃了一当即就吐了，午空着肚再吃饭，都把胆吐来了。

    怀恩满嘴发苦，姑妈急的让家去请医生，家初来乍到听不懂广东话，不知去哪里请，只能打车去码找路信黎。

    路信黎当急了，请了中西医一块诊治，西医说怀恩土不服，消化不良，中医说是喜脉。

    布朗医生也是香港有名的西医了，他在香港待了二十多年，广东话说的比英语还利索，也能听得懂北方话，听郎中揪着白的山羊胡说是喜脉时，心中嗤笑，这老男女都分不清还来给人看病，真是庸医一个！

    但路信黎一听是喜脉就信了，心中却并未有多少惊喜，“当真是喜脉吗？的可要？是否适合生产？”

    路信黎少有忐忑的时候，他知女生产就是走鬼门关，更何况怀恩的况还不如女，他心中不是很想要这个孩。

    贾中医今年其实才四十五，但因为少白和的老相，旁人常常误以为他已经七十多，要是在别的行当倒也没什么妨碍，但在中医界，越老越吃香，得老就是资本，人一看你的相就先为主信了你的医术。

    托相的福，贾中医手中走过的病号实在不算少，所以医术还是很不错的，他本是在北平行医，后来有一次给一个大官治病，没想到治了半年把人治死了，他便跑路到香港避祸，香港开了家医馆，生意不好不坏，今日路信黎把他请来，完全是路过他家店铺，直接把人请了过来。

    贾中医虽年纪只有四十五，却不是第一次见到双人，他沉：“若是别人伺候尊夫人生产还两说，但要是在我手上，保准万无一失。”

    路信黎上打量他，无声的质问。

    “咳咳，我在北平也曾给一个双人接生过。”贾中医往太师椅上靠了靠，有成竹：＂平常妇人开生产要开十指，可尊夫人这样的，开到八指就是极限，要想让婴孩落地，得要两个条件........”

    路信黎不由问：“哪两个？”

    布朗医生没想到里面的男竟是个双人，他以为贾中医以前给怀恩治过病，了解怀恩的况，见贾中医说话大气，也不由促：“别卖关，赶说。”

    贾医生斜瞪了洋鬼医生一，心里暗骂，面上却笑：“一是得让西医在外面给切个，不然容易撕裂，二是得有一双小手把婴儿拉来。”说着举了举自己手，竟是与他年纪和肤完全不相称的一双手，那双手白皙又瘦小，跟十二三岁少女的手一样大小和细，贾医生最自得的就是这一双手了，见满屋的人都发惊叹，不由抖着山羊胡：“十年前，北平城里找我接生的妇人排队排到天津去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妇人生产鲜少会找个男人给接生，只有在产妇实在难产时，才不得已请这双小手过来试一试，时间久了，他的小手和治难产的名号传去了，找他接生的仍是极少数。其实比起坐馆看病，贾中医最喜给人接生，把孩从母中救来，一救了两条人命，这成就是无法言说的，然而他最遗憾的就是这双巧手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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