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2/2)

    每一天都是同样的场景——战火纷飞的船、雾气弥漫的大西洋公海还有对方颤抖着的手。

    “你从侧窗去绕船游能游多远有多远”

    他全尚且无力且痉挛着,却无知无觉,从枕一张照片来。小小的纸片边缘破损泛黄,照片上着西装的青年面目冷凝,伸手逗着脚边的白耶,冷漠的脸上泛起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来。

    说完不等西蒙有所反应,男人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息声和压低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对方的鼻息在他耳畔留觉,熟悉的声音低哑却好听,莫名的安全自心中升起,他闻言老实来,不再动弹。

    没完没了。

    意识逐渐游离,像在中渐渐沉,一远离这个世界。

    有时候醒着比睡着更煎熬,他想,就像活着比死了更累。

    漫天的火光四起,女人惊慌失措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匪徒们无差别行扫,鲜血和残肢铺散在甲板上,只消看一遍就令人作呕。

    惨叫声和咒骂此起彼伏,他全都是不知从哪里沾上的鲜血和硝烟,顺着鼻翼到嘴角,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前方的前方还是一样的地狱,枪林弹雨中哪有什么希望。

    “唔别动”

    门外传来一声声模糊的撞击,砰的一声,一声,又一声,仿佛一秒就有人会破门而

    他大着气,浑被冷汗浸,像一条脱的鱼。他的睛没有聚焦,失神地望向对面的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会会有一会停战”

    顾凉从噩梦中醒来。

    同样的梦,他了十年,一共三千六百七十一天。

    没人敢在虎,他也不例外。

    冷汗自西蒙额际,心底的最后一丝旖旎想法消失的一二净。

    一秒,对方松开钳制住他的手,拿起了什么沉重什朝一旁的舱重重挥去,因为械斗本就破损的船舱骤然被砸开一个大,冰凉咸腥的海猛地倒来,他意识往后退,却被对方以极大的力向外推去!

    嘈杂的喧嚣从耳边褪去,大海以极温柔的姿态拥抱了他。

    “但我劝你收好你的睛,”他话锋一转,举起酒杯朝着西蒙的方向虚虚一敬,“免得节外生枝。”

    “很漂亮,不是吗?”这个坐拥全球近一半权力的男人懒洋洋走到沙发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语气是罕见的温柔,“我从见到他第一就这么觉得。”

    他的旁似乎还站有什么人,但被撕掉了,原本好端端的照片只剩留有青年的那一半,泛黄的照片已经有些失真了,却还是能看青年的风姿来。他修的手指挲着照片,绪复杂而烈。

    “看不见火光了再再

    船舱隔间蓦地伸一只手,将他拉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来,漆黑的舱底只有丝丝光线涌,黑暗中他可以清晰听见对方的心声,还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危机使他自保地往后一肘击过去,后传来对方的闷哼声,挟制住他的手却没有因此放松分毫。

    他前一黑,终是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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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结束吧,他恍惚想。

    弹劈里啪啦打在船舱的铁上,他不敢再动弹,漆黑中他能受到对方放在他肩上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最后的画面,是对方笑意的面容,和一张一合的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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