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1/2)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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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简言概括来,无非是那几个老生常谈的形容词——
天才、神迹、狙王、大满贯蝉联。
早在第一次登台就被外媒赐予“电竞黎明”的称号,数十余场比赛带领一路杀重围,亲手缔造了电竞圈从未有过的传奇和巅峰。
但如果你去问的老粉,他们会这样告诉你——
“他是那一整个时代的光。”
沙发上顾凉的表没多大变化,事实上从始至终他都没对祁淮的话什么格的反应来。
这不免让祁淮有一些意外。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问,就见沙发上窝着没骨似的男人懒懒散散换了个坐姿,开了尊。
“祁淮,我从大学接电竞开始,这个名字就一直伴随着我。”
祁淮微微怔愣了。
“事实上,比那还要早,在我去队的那些年,服役闲暇时聚会有哥们提起过这个名字,他放了段游戏视频,说放在真正战场上,这些只会动动手指的家伙准第一个死。”
顾凉了烟,垂看着那微乎其微的火星。
“我那时候没告诉他,他说错了。”
“现实中狙击需要稳定的气息,去判断风速、距离、目标移动、矮,完全没有指示,全靠瞄准镜刻度搭自己的经验、计算来行瞄准,远远比游戏里难得多。”
“他必须忍耐,漫又枯燥的忍耐,去把控静态目标或动态目标或缓慢或快速移动的速率,从而得到最好的击角度和时间。”
“就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闹钟,对于时间的把控到了可怖的地步。越是的狙击手,对于时间的把控有自己的一方式,越是准堪比钟表。”
“这些是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金三角一个毒枭告诉我的。他手曾经有一个非常惊艳的狙击手,能够计算滴滴需要多少毫秒。”
香烟快要燃到手指尽了,顾凉仍没有要的意思。
“那个哥们放的视频的右角有小窗实况,我看见的左手指在敲击桌面。”
他抬,看了已经惊愕神的祁淮。
“他敲击的秒数和我计时上的秒数,分毫不差。”
“你你是说”
祁淮说不话来。
“乔七队那天和今天,两场比赛实况,我都在场,”他冷看着香烟燃到尽然后松手,啪嗒一声,落烟灰缸中遇熄灭。
“我或许认不的脸,但我相信,细节和习惯不会骗人。”
“但如果你的推测全正确”
祁淮皱眉。
“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实战技巧?”
从哪里学来的实战技巧?
这个答案顾凉再清楚不过了。
从意大利那些游走在灰地带的黑权力手中,在泰、缅、挝金三角的白恐怖弥漫和窑粟盛放之地,像狗一样活着,泥泞中绽放生的祈求。
可他却说不话来。
他回答不上来这个对他来说过分简单的问题,单手侧撑着脸,以一个回避的姿态对着沙发前的祁淮,像是嘟囔一般,声音放的很轻。
“谁知呢。”
就像是很久之前,某一个冬天冷得冻骨,园里的法国梧桐被霜雪压弯了枝。
“砍了吧老爷,”匠拿着剪在大厅对年迈的祖父说,“它活不了了,今年的雪啊,大着哩,它熬不过去的。”
祖父却摇摇,摸着刚上幼稚园的他的脑袋,语气和蔼沉。
“等等看吧,等等来年吧。”
匠叹了气,自认经验老,却不再言语。
谁料到来年开,那看着要病死的法国梧桐重来了新芽,匠瞧见,瞪圆了睛——
“老爷!它活着哩!芽了呢!”
就像是很多年前,顾家为家业闹得不可开,原本最被看好的小儿却乎众人意料之外,选择了军旅。
他只是想,要是当时他握的住枪,不那么手无缚之力,没有那么多少爷架,是不是那个人就不会事。
冬天不要砍树。这是小时候祖父告诉他的理。
他守着这棵旁人看来枯死多年的树,终于等到了回。
由暗箱挑拨的视频风波没有去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风变向,由原本的#乔七抄袭#转至一个不可言说的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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