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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结界。

    莫恙后知后觉，这些灵是重演生前轨迹，去避难的。

    可是既然有避难的地方，最后又怎么会全死在了城里。

    城里的修仙者呢？

    莫恙往后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画面过得太快，或者说这些灵因为极度的痛苦模糊扭曲掉了回忆，掩盖了最关键的信息，让整场灾难都变得无比贫乏。

    他们记得最清楚的，反而是从前的生活，所以“活”过来的古城，才会显得那么真实。

    只是死因，是怎么都忘不了了。

    就在人快要抵达森林的时候，城池方向突然了冲天的山灰，接着接天的金涌来——速度极快，势如破竹，这不是普通的，而是灿烂到了极致的岩浆，灵力澎湃，没有一丝波澜，寂静的碾了过来。

    被追上的人在一瞬间便汽化了，连渣也不剩。

    没被追上的，发绝望的嘶吼，不顾一切的往森林冲。

    飞舟也陡然加速，这金虽然是灵的记忆，但未必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小女孩鬼似是听到了后面的哀嚎声和惨叫，小在发抖，抱了莫恙的脖。

    莫恙看着她没有五官的脸，有怜惜，小女孩鬼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死了。就算这一次能救她，等莫恙去，一次重演，她还是会在街卖。

    莫恙摸了摸她的辫。

    后面已经沦为人间地狱，哪怕知是曾经发生过的，莫恙听到他们的惨叫声，还是觉得心惊，只能迫自己看着前面。

    终于，在金快要碰到他们的时候，飞舟顺利了森林的结界。

    莫恙还没来得及兴，就觉抱着小女孩鬼的手臂被一扯，莫恙被扯得一趔趄，燕凌云及时拉住了他，才没让他掉去。

    但小女孩鬼却掉去了，被挡在了本该庇护她的结界外面。

    她似乎有茫然，挎着小篮，小手还向莫恙伸，却从空中摔去，“咚”地一声掉了恰好拍来的金里。

    化不见了。

    熔浆果真像一样，拍在了结界上，打了个浪，一波一波往回推。

    整个小城彻底消失在灿烂的金中。

    莫恙呆住了，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忽然跌坐在飞舟上，脸上却还是呆滞的神。

    飞舟很快转弯，重重树影挡住了，一刻莫恙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听到燕凌云的声音：“这是重演，几日过后，他们还会再现。”

    莫恙问：“真的吗。”

    燕凌云顿了顿：“真的。”

    只是厉鬼一旦摆脱了原本的轨迹，执念消散，会不会再开始，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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