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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路过前台的时候,又瞥到空的桌:“咦,依,今天你的小妹妹还是没来啊?”
她踩着跟鞋匆匆去了。
她又扭摇摇晃晃走了,杨主任在她后带着哭腔喊了声:“郁溪!”
她始终没哭。
“依,难今天香又没够?”混混嬉笑着问。
明明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啊。
“你闻你闻,我今天香可是得够够的。”江依嘴上顺着混混,把藕般的手腕往混混鼻前一伸,却只像蜻蜓一般,在混混什么都还没闻到没碰到的时候,又把手腕走了。
脑后一残如血,她今天也穿的是一条红裙,红裙裾翩飞,耳边有乌鸦吱吱哇哇的叫声。
江依把球杆往小妹手里一:“你再帮我打两局。”
杨主任摇摇:“没办法,程家关系很,也很会闹。”
江依从仓库来,想了想,往镇外的方向走去。
郁溪回惨淡的笑了一:“杨主任,我知您是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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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杨主任都看得不忍心了,她在祝镇二中当教导主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郁溪这样的好苗,聪明,肯学,努起力来有那么一狠劲。她叹了气,郁溪已经摇摇晃晃走开了。
当石板路变成泥路,江依把跟鞋脱来拎在手里,她走得很快,莹白的脚掌在的泥路上,压浅浅的痕。
她看着郁溪的背影,那么,却那么瘦。
江依远远看到一个瘦瘦的少女坐在那里,背对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把自己蜷成了一只虾米。
江依没想到今天郁溪还是没来。
她都已经知郁溪打架受伤了,昨夜郁溪也乖乖让她帮自己药了,今天为什么还不来呢?
杨主任叫住郁溪,说了她作为教导主任绝对不该说的一句话:“郁溪,要不你去给程林歉吧,哪怕你跪着去哭、去求呢,他们家不就是要面么?总比你不能参加考好啊!”
杨主任看到郁溪嘴更白了,抖了两抖,又被她死死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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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郁溪一定在那废弃仓库刷题呢,匆匆过去一看,只有满屋的灰尘味和铁锈味,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江依打台球又失了准星,怎么打怎么不,昨天她开玩笑说是香没够、所以手气不香,今天混混顺着她的玩笑,猥琐的向她凑近:“我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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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郁溪带她洗过澡的那条溪近在前了。
傍晚,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