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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依一问“Really”，给她问懵了，脱而：“你听得懂？”

    耳朵在发烧，连带着耳后脖那一片。

    为什么祝镇台球厅的一个球妹能听懂这么复杂的英文？

    郁溪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

    没想到江依笑着摇摇：“听不懂啊，你说什么来着？”

    郁溪看着她。

    江依狡黠的眨眨：“我就会三句英语，yes、no、really，用来装样的，是不是很酷？”

    她问郁溪：“你刚才叽里咕噜那一句说什么来着？”

    郁溪这才放松来，耳后和脖上的一片绯红悄然消退，笑着摇摇：“没什么，无聊的英语题。”

    江依笑了，又转过去烟，对着卷闸门外的风，吐一缕薄烟，让夜风起她的发。

    郁溪低去题，不说话了。

    ******

    等今天的学习计划完成了，郁溪站起来：“走吧。”

    她看了墙上挂着的掉漆的钟，已经十二都过了。

    收习题集和笔袋的时候，郁溪才发现她双肩包还被江依扣着呢，往江依那边瞟了。

    江依一笑了：“小孩儿别那么委屈，又不要你的书包，好了明天就还你。”

    郁溪问：“那我今晚怎么收这些书和笔？”

    江依说：“先放那儿吧。”

    郁溪想了想也没持。

    她都被校勒令开除了，明早也不用背着书包去上学了。虽然江依说要给她兜底，也让她学习计划把今天的功课了，但她实在想不，江依能有什么办法给她兜底。

    郁溪帮江依把台球厅的门锁了，双手在仔兜里，跟江依一起走了台球厅。

    江依红的裙裾，在夜中飘飘摇摇，扫着郁溪的。

    郁溪似乎隔着仔，都能受到那柔的，像江依抱她的手，垂的发，撩啊撩的。

    江依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真把我当小孩儿啊？”郁溪瞟了江依一：“不会有人埋伏在路上要打我的。”

    江依笑得前仰后合：“小孩儿，你这么猛的，我不怕人打你、怕你打人行不行？”

    她还在笑：“我得看着你这小妖孽，这也算替天行。”

    她不让郁溪再说，自己率先朝郁溪舅妈家的方向走去。

    ******

    原来夜晚的祝镇，远离了镇中心，比郁溪想的还要寂静。

    郁溪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会在舅妈家附近的小路上兜圈，但也没这么晚还在外面走过。

    所有人都睡了，好像连风和月都睡了，只剩草丛间唧唧的蝉鸣，反衬一摄人的寂静。

    江依在前面走着，一双红跟鞋，啪嗒啪嗒轻叩着石板路，红裙裾飘啊飘，一卷曲的发，随着她的步灵巧的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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