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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溪想起她穿那条裙的时候,还能闻到江依上的香气,包裹着她,不自觉红了脸。

    她又忍不住想,那江依现在穿着那条裙,也能闻到她上的味吗?

    转念又觉得自己傻,这么大天的,她那天穿过裙以后,明明是洗了才还给江依的。

    那裙上就算有她留的味,也不是她上的味,而是她用洗衣粉手洗过的味

    但这也够了。

    郁溪大着胆,背着双肩包走到江依边。

    这条裙,虽然她和江依都穿过,但穿在两人觉特不一样。即便这么柔的裙穿在郁溪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前的一片平、又或者因为她略带英气的五官,竟透些少年气的觉。

    而这会儿穿在江依上,薄薄的纱包裹着前的饱满,腰肢纤细,浑就很有起伏的线条。

    像什么呢?像旧时候写意的山画,前是傲然立的山,里是波光潋滟的湖。

    对,这会儿的江依,就是得像一幅画。

    郁溪背着双肩包站在江依后,觉得自己洗得松垮的旧T恤,和从表弟那儿捡来的旧,甚至还有脑后过分单调的尾,都显透着少年窘迫的傻气来。

    不像江依,江依是成熟的,撩人的,妩媚的。

    无论穷还是不穷,江依自有她的享受,自有她的过法。

    这会儿郁溪站在江依后,看江依穿着那条她手洗后归还的白裙,在台球厅混杂的汗味和廉价香味间,她用力嗅了嗅。

    然而那白裙上熟悉的洗衣粉味,早已闻不见了。

    属于她的那么一,到底没能存留在江依上。

    郁溪心里一阵失落,而且这会儿江依没理他,两个混混作为江依的客,正缠着江依打球,江依人得漂亮,球技也好的,她拿起球杆俯,浑姿态懒洋洋的,指间还夹着了一半的烟,可“砰”的一声,球就是很利落的了。

    混混们集鼓掌。

    江依直起不在意的笑了,烟嘴里,糊不清的声音更添一妩媚:“厉不厉害?”

    “厉害死了依。”

    “依你别光只打球,要不你也打打我。”

    郁溪清秀的眉皱起来,这句明显带有挑逗意味的玩笑,在台球厅其实平常,但现在听在她耳里,就是猥琐的刺耳。

    她看了江依。

    江依混在台球厅,是有她自己的生活哲学的。这会儿江依当然没恼,对着空气假装虚虚了两混混的,然后很快收手,拿过自己间的香烟,像是忙着烟。

    大概她烟的姿势太过妩媚撩人,她这么虚虚的比划一,混混已经兴得什么一样,“啊啊”怪叫两声,好像真挨了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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