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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抬瞟她一：“你可以去等。”

    江依回过神来，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真的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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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诊室里的漂亮女人一脸焦急。

    小女孩又问：“那你脸上怎么有血？”

    江依舒了气，垂手在病床边站了会儿，又检查了输的速度，一切没问题后，她轻轻掩上门走病房。

    “行，谢谢医生。”

    女人特肯定：“没问题。”

    医生让少女躺在看诊床上，拿镊小心翼翼往外挑着玻璃渣，这动作看上去疼，漂亮女人在一旁看得嘴里“嘶嘶”的，好像镊夹在她额角似的。

    “三天后考怎么伤成这样？”

    江依又笑了：“是不是有吓人？我去洗把脸。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走？你妈妈呢？”

    女人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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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年纪不大却是个鬼灵，自己病房在哪说得一清二楚，江依牵着她手把她送回病房后，又自己绕去了洗手间。

    她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一个声气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漂亮，你怎么哭了？”

    “嗯，是我的小妹妹。”女人说：“医生，她三天后就要考，你消炎一定要给她消好，千万不能让她发烧。”

    “嗯，家里有事……”女人说：“医生，真的拜托你了，我就是怕消炎不到位发烧，都没敢带她去镇里诊所，连夜带她来市里的。”

    她有多久没真的哭过了？连她自己都忘了。

    她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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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走廊的塑料排椅上，江依把手机从裙袋里摸来看了看，叶行舟没给她打电话。

    她收起手机，坐着发愣。

    医生听护士说了这对妹是祝镇来的，瞥了漂亮女人一：“费用没问题吧？”

    医生问：“这是你妹？”

    这会儿医生好针包扎好伤，让护士送她来了病房，又打上滴。在药效之，郁溪终于睡着了，呼平缓来，之前可能因为疼而一直微皱的眉，这会儿也终于舒展了。

    江依知郁溪之前没过去，虽然没力气睁，可一直迷迷糊糊醒着。

    市里医院有空调，她很久没过空调这东西了，手臂上孔微张，冷得她抱起双臂。

    医生说：“算你有常识。我先给她包扎好，然后让她在医院输三天，让她考那天状态好。”

    她笑看着面前扎的小女孩：“我也不知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