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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江依伸过球杆来一挑，一双桃笑盈盈的：“别扔呀。讲卫生树新风，镇里横幅不是拉着呢吗？”

    混混一愣，才看到江依后一个年轻的女生，好像是以前二中校叫郁溪，拿着扫帚撮箕站在那儿。

    江依又一笑：“大家听好了，以后烟都不能往地上扔，还有烟灰都乖乖弹烟灰缸里，不要增加我小妹妹的工作负担。”

    郁溪有不好意思：“江依，不用。”

    江依笑着睨她一：“我这是教大家讲文明，践行社会主义心价值观，镇都给我鼓掌你说不用？”

    郁溪：……

    真是说不过她。

    郁溪嘀咕一句：“孙猴似的。”

    江依：“什么？”

    郁溪：“说你是山大王。”

    江依扑哧一就笑了，把球杆靠腰放着一本正经数了起来：“母、松鼠……你还说过我像什么动来着？”

    又自我表扬：“还成，我现在化了，不是猴儿是猴儿了。”

    郁溪自己也笑了。

    她从小明明是很不笑的一个人，不知怎么在江依面前，总是笑弯弯的。

    江依一声令，台球厅净不少，郁溪拿着抹布和撮箕晃来晃去半天，其实本没多少事可，有白拿钱不活的心虚。

    江依说：“你是不是傻？偷懒你不会？一看就没经过社会的磨砺。”

    郁溪说：“怎么偷懒嘛？”

    江依给她主意：“要不你去你打工那书店，买两本奥数题回来，你不是想学航天工程么，数学练练好总是没错的。”

    郁溪说：“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把份的工作完了，有什么不可以的。”江依冲她眨眨，狐狸似的：“小孩儿我告诉你，你以后去了邶城别这么老实，要吃亏的。”

    郁溪轻声说：“谁说我要去邶城了？”

    “我给你安排的。”江依说：“你不是相信自己一定能考上么？志愿填完你就走，录取通知书我寄给你。”

    她拍拍郁溪的肩：“什么都拦不住你。”

    她转打球去了，郁溪望着她的背影，没说什么。

    ******

    因为在台球厅实在太闲了，少量的打扫工作完以后，郁溪真像江依说的，买了本奥数题，在前台桌边趴着题。

    江依的小妹一脸诧异：“你的小妹妹题怎么这么开心？这睛闪着贼光的样我只有买衣服吃烧烤和i的时候才会现。”

    江依一把捂住她嘴：“当着小孩儿说什么七八糟的呢？”

    小妹挣开江依的手笑：“都满十八了要上大学，怎么还是小孩儿？我也才十九，依你怎么没把我当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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