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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鬼, 郁溪在心里说。

    走的只能是她。

    江依问了句：“冷啊？”

    郁溪沉默过伞柄，把伞朝江依那边正了正。

    江依拿起放在一边地上的红伞：“走吧我送你回台球厅。”

    “你怕打雷？”

    江依笑得就更开了。

    郁溪：“嗯。”

    郁溪和江依走到楼, 发现这会儿雨小了, 变得绵密而悠。

    郁溪豁去了：“嗯。”让她依偎在江依怀里瑟瑟发抖她也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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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冷，她肤。

    郁溪又往床上瞟了，心想凭什么舒星可以留在这儿？

    江依撑开伞：“走吧。”

    郁溪发现自己这边红的天，一直牢牢遮到肩膀，往江依那边瞟了，发现果然江依半边胳膊在外面着，淋了雨肌肤白得发光。

    江依就笑了。

    郁溪问：“你不去坐坐？”

    她指尖一蹭过，江依的手就躲开了：“小孩儿打什么伞，大人才有控制权。”

    江依笑着说：“那明儿我给你买个绒玩兔，次打雷的时候安你，反正今晚这雨，是不会再打雷了的。”

    郁溪的心了，直坐着的背就跟着了。

    从江依屋去时, 郁溪没忍住又往床上瞟了, 没想到舒星还看着她, 笑盈盈的，还冲她挥了挥手。

    一直到了门，江依撑伞站定：“去吧，用把上，别着凉。”

    大雨激发杂草的气味，石板泥土的气味，混合着江依上的气味，变成一个难以言传的夏夜宇宙，包裹着郁溪。

    刚在屋里时，江依找了条净给她上，可她衣服着，又打死不愿穿江依的那些吊带裙，这会儿雨滴就顺着T恤，淌到她胳膊上，把江依胳膊也沾了。

    一路走到台球厅，两人都没再说话。

    可现实况就是，她没在祝镇见过舒星, 也不知江依从哪儿把人找来的, 反正这雷雨夜舒星在祝镇应该没地方可去。

    她伸手去接江依手里的伞：“我来打。”

    雨没了如注的气势, 路上为数不多路灯的昏暗光, 就又了来，打在郁溪的红伞上，一片。

    那时郁溪还不知自己正在演绎电视剧的一个经典桥段，叫——“要不要来喝杯茶”。

    ******

    江依一笑郁溪心里就有没谱，找了个先前想好的理由：“我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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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依笑了，没说什么。

    郁溪往江依那边蹭了蹭，胳膊贴着江依的胳膊。

    可江依没再说什么，任由她这么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