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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溪测来是典型的攻型人格。那一瞬间她脑里想起一个中年女人的脸，从郁溪记事开始，那人总是癫狂而烈，像一团灼灼燃烧的火。

    但叶行舟怎么可能不存在。

    可很快她就发现回来的不是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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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溪扯起一边嘴角，无声的笑笑。

    郁溪觉得她的攻型人格就遗传自那个人，她的妈妈。

    正当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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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行舟似乎在她背后站定，招呼了一声：“郁老师。”

    江依的脚步声她已经听熟了，在祝镇是轻快的，在邶城是沉郁的，可无论如何，都带着江依自己的习惯，脚跟着地后，脚尖轻轻一。

    她自以为避开了叶行舟，叶行舟却无不在，充斥在这屋里的每一丝空气每一个角落。

    叶行舟说：“很乖。”

    郁溪以为是江依，沉默的和朵朵并肩坐着，背向门，没有转。

    朵朵说：“没有，我在上数学课，郁老师在带我题，我乖不乖？”

    来人脚步沉沉，是郁溪没听过的节奏，脚步之间，夹着什么金属地的节奏。

    梨就是她送来的。

    在郁溪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朵朵已经快的跑了过去：“小姨！”

    郁溪觉得叶行舟这人很奇怪，连夸赞孩时声音里也带着沉，好像那郁已经刻她骨里似的。

    这时她的攻型人格促使她转，拳蜷贴着糙的仔边微颤，面上却一脸平静。

    她觉得她在江依家也是，不看不听不问。

    一个带郁的声音传来：“朵朵，今天背没疼么？”

    郁溪脑里“嗡”的一声。

    小小的郁溪制不住她。年迈的外婆也制不住她。她真就像团火一样，把自己给烧没了。

    章阿姨摸着朵朵的笑：“秋月梨哪有不甜的？那么老贵的，几十块一颗呢。”

    郁溪忽然想，也许她喝的杯就是叶行舟买的，她坐的椅就是叶行舟找人订的。

    她曾以为自己想永远当只鸵鸟，这会儿才发现自己不是，她想回看一看叶行舟的脸，到底什么样。

    她开叫了声：“叶总。”声音涩。

    她记得在考航天工程专业的时候，她国以前，学校组织所有人行过一个心理测试，测试是攻型人格还是回避型人格。

    郁溪默默站起来。

    郁溪盯着那梨块，羊脂玉一样透着莹的白。

    朵朵问她：“郁老师你笑什么？是笑这梨很甜么？可你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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