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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江依是不该再回邶城,去面对审视的目光和言蜚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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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江依一声“喂”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冷意,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依那边顿了顿,声音放柔:“小孩儿,你哭了?”
可今天怎么没灯?江依不在?
她一个倔到从来不哭的人,这时却鼻酸得厉害。
江依走了。
这一声喊得徒劳,因为这间租屋太小了,借着窗外的月光一览无余,没有人在。
“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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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景她太熟了,她十八岁时江依突然消失后,那间小小租屋也如现在这般。
“嗯。”
郁溪开灯,脸上表像被月霜冻住。
她打开手机手电去翻门旁边的一个旧盆,里面的早就枯死了,和其他摔烂的盆一起层层叠叠堆在那里,江依在里面藏了把钥匙,以防独居门时忘了带,郁溪知那位置,但未经江依允许从来不用。
总之要先歉,承诺以后再不任由冲动绪发酵、说那样的浑话,然后再来谈她俩的以后。
双手一攥手机,好似这样就能攥住江依不让她再跑似的。
江依那样的人,离开了叶行舟后海阔天空,为什么一定要来受她的气呢?
郁溪把车停在小酒馆门的树,远远就看到酒馆锁着门,心想,江依今天打烊得好早。
今晚心底猛然升腾的惶惑,却让她忍不住用颤抖的手指去摸钥匙,一颗心砰砰着。
江依的租屋那扇木门很旧了,如果屋里着灯,灯光会从腐朽掉一的门里来。
柜角落以前放着个行李箱,现在行李箱也不见了。
然而当她顺着铁扶手上楼,走到二楼转角看到前一片黑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
她昨晚的莽撞和不择言彻底惹恼了江依。
是心不好么?
郁溪兀自为自己过分激烈的绪觉得羞恼:“没有。”
江依轻叹了声:“本想晾你两天,还是忍不住接了你电话。”
郁溪像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只要江依对她还有那么心疼,她就还有希望。
郁溪几乎是带着绝望的心给江依打电话,在她心里这电话一定是打不通的,或者关机,或者不接——
“喂?江依?”
“你在哪?你去哪了?”声音发哽。
本来就没什么家什的屋里现在更空,能带走的衣服和日用品全带走。
郁溪袋里装着银行卡,想着待会该怎么跟江依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