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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
坐到温涵空茶室,持让江依留。
“那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了。”温远叹一声:“你妈妈是个很有天赋的艺术家,从小山村考来,满的才华藏也藏不住,我儿就是为她才华倾倒。”
“是这样,温家太爷快要去世,外公生意得再大,跟整个家族财产比也是九一。事关遗产分,偏偏我们这位太爷,不喜商人,倒喜学者,你说找你回来是不是正好?”
温涵空瞥她:“你戒心重,像野兽自保的本能,我跟你说实话,你反而更好接受。”
她端着气定神闲,料想郁溪问的一定是遗产价值几何。
开门见山问:“为什么突然想找我回来?”
“你见过我妈的画?”
如果不是温涵空主动,完全可以把偶遇她这事不谈。
温远思忖后妥协:“也好吧,也许你们年轻人更好说话。”
“很快你妈妈怀,他俩打算结婚,可当年,他们都年少气盛,又都是艺术家,免不了争吵,加上你妈妈又觉得,我们这样的家,会给她太大压力,束缚她自由。”
郁溪笑了声:“这话说得太假。”
“你只需一件事,就是改回姓温,然后去陪伴老人家临终一段时日,拿到遗产回来分,我有多少,你就会有多少,绝不因你这些年落在外,或者你妈妈其实没跟我舅舅结婚,而有任何偏袒。”
那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数字。
郁溪望着桌上茶,微微透光的清透材质又不知价值几许:“我想问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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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顿了:“郁小,我们这样的家,也自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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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愿说这些场面话,”郁溪无论坐在哪都背直肩,像棵刚直的树:“让温涵空来跟我谈。”
不想郁溪开:“当年我妈为什么离开温家,你知么?”
“可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忘了你们,阿涵一见到你,我们立即着手安排亲鉴定。”
温涵空摇:“没什么,年轻侣之间总容易有龃龉,再加上你妈那,你从她的画里也能看来吧。”
温涵空理理中式衫衣角,在膝铺平:“好,你问。”
“我怎么会没见过釉迩的画?”
是了。
“所以,她跑了,没人知她的去向,我们找了她多年,直到我儿去世,仍是一无所获。”
“若真想找我,我为航天院拍的那些照片挂得满街都是,何必等到温涵空见我?”
现在想来简直昭然若揭,釉迩,谐音“有耳”,组合起来,可不就是一个“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