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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微不可察地朝着神座上的神帝瞟去,却又迅速转开,好像不直视,便可以不面对这再次痛失一个亲人的现实。
“是。”
然而对面的回答击碎了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
凌烟闭上,不愿再多问,关于神界这场浩劫的缘由,关于那些奋战而死的将士,关于那些惨死的仙神。
“你不想知吗?”
顾重的声音却悠悠响起,带着无尽恶意,似乎直接从她脑海中传来。
凌烟猛然睁开,哀求地看向顾重,不愿意验证心中那个最不堪的猜测。
“阿烟,你想的,是我吗?”
人的低语在耳畔呢喃,带着惑人心弦的语调,却如恶低语,引动人心的恶念与怒火。
她愤怒地瞪大,似乎不能理解,为何顾重会转瞬变成这般模样。
设计族侵,屠灭神族,杀她至亲的,当真会是顾重吗?
——不会的,顾重一向骄傲又好胜,对族恶痛绝,更重万界生灵,怎会与虎谋?
——会的,神帝屠她全族,此时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她中燃起的复仇烈焰,又怎么会轻易熄灭,只要能灭杀神帝,没有什么是她不来的。
心有两个声音在辩驳打架,来回撕扯着她的理智与灵魂。
布满她眸的红渐渐加,向着纯然的黑转变,一侵蚀她的瞳孔,与白。
——是的,是我。
顾重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得意与猖狂,敲碎了她最后的挣扎。
凌烟抬起手,中发愤怒的悲鸣,向着顾重心探去。
——灭杀修罗族唯一的办法,是掏他们的心脏。
烟云在顾重手中疯狂颤抖着,剑鸣在此刻显得是如此凄厉,似乎在呐喊,想要诉说什么,却被顾重死死住,分毫不得逃脱。
——我要信她。
一声微弱的叹息如一丝清,淌过浑噩的思绪,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手掌在顾重前蓦然顿住,不再前,凌烟抬起,直视着顾重,眉间全是挣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束缚。
她的右手似乎生了意识一般,依然要向前,去完成本该完成的事,凌烟连忙用另一只手狠狠抓住它,同时努力控制着自己向后退去,然而这一切的动作都显得如此艰难。
她的中黑红翻涌,仿佛正在行一场属地的战。
而顾重却如同被定格一般,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最后胜者的判决。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今天双更一波完结的,但是后面写废了(社畜后刚刚写了两天材料,思绪混),明天一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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