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俟命守常(1/2)

    墙院，夜凄凉，各灭灯灭烛，毫无元宵佳节该有的喜气。

    “顾致芳，我听说你推辞了皇上赐你的官？”

    褚瑶一对明珠般的眸直定着顾菌，顾菌未语。

    “你如今饫甘餍，家中外成群，所以便安于现状，止步不前？”

    顾菌一愣，收回直视着她的，冷笑说：“娘娘不必这样说，多活过了几年，望得见过去未来，也就觉得有些东西没那么稀罕了。”

    李若瑟瑟发抖，波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

    婢殿蜡，叁人静默一时，待那婢去后，褚瑶又说：“你以为俟命守常，就逃得过饿殍之命吗？”

    顾菌一哂：“娘娘错了，你说我是俟命守常，但其实我这正是不想听天由命的反抗之举。”

    李若听不明白，也不敢嘴，被唬的冷汗涔涔。

    红烛飘摇，占风铎响。

    顾菌起行礼：“风尘碌碌，执着一人，不如稀里糊涂风一场，也不枉此生。”

    李若也忙起行礼，顾菌礼毕，褚瑶支起，说：“近来景亲王与澹容公主少有联系，澹容公主托我请你多留意留意景亲王。”

    顾菌暗忖：死澹容，知自己说不动我，就借由褚瑶之来说。

    还未思忖完，褚瑶又说：“说是你边的一个禁是他的旧人，请你托她多从景亲王中些话来。”

    此话说完，顾李二人皆是一愣，特别是李若，瞠目结，稽的很。

    两人还未回神，褚瑶又说：“公主还说，她的侍读刚死，还缺个填缺的，如若你愿意，她可以将你安排。”

    顾菌还未答言，便有太监来报，要到宵禁时间，该了。

    李若、顾菌拜礼后正要辞去，两人方走至门槛，褚瑶忽又说：“顾致芳，你到底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李若生怕两人生事没敢回，拽着顾菌赶走了，顾菌最后撤望了褚瑶一。

    一望去满目琳琅，金碧辉煌，仿若仙山楼阁，但婢们脸上皆无血，即使粉妆玉琢，也只让人更觉冰冷。

    顾菌想起那一次，刚与李若筹谋完怎样把褚府这个招摇过市的祸害一锅端了，心上担忧褚瑶，前去看望，拜别时，褚瑶从杨柳树上折一跟枝条，和她说。

    “人都说折柳相送，是表依依不舍之，但我赠与你这个，不是要虚表什么送别之，我想让你留来，留在褚府。”

    归去的路上李若一直还在絮絮叨叨着，让顾菌小心行事，莫再因为一己私像上次时那样诛九族的事。

    顾菌半听半敷衍，颠颠簸簸回到顾府，筵席已散，院房里只有正房还掌着灯。

    “姝儿？”顾菌推门屋，小声唤着白姝，白姝正歪坐在弥勒榻上，顾菌一来她便扑了过来，抱住了她。

    不知为何，被白姝一抱，顾菌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睛一酸，差没掉泪。

    “怎么了？”顾菌亲吻着白姝的发，问“怎么觉你像是有心事呢？”

    白姝埋在她怀里，微着气，说：“我总觉得有心慌，总觉得你这一去像是不打算回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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