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还年轻且又是一贯支持他的傅家的人(1/1)

    越慌张越容易错。

    傅宁榕了然于心,屏住呼,极力将呼放缓,迅速拐里,试图躲过追查。

    已经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了。

    却还是晚了一步。

    略有些晴朗的正午,周遭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清楚地听到一阵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留在她后。

    男人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依旧是同从前一样温煦柔和的声音,而此刻却令她骨悚然:“傅大人在此什么?”

    咚咚……咚咚……

    傅宁榕了一气,缓缓转过,一颗心都快腔。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官场上哪有什么至纯至善之人?既能在这般年纪就了官场,又如鱼得的混迹了那么时日,自然不容小觑。

    挤一副笑脸,傅宁榕竭力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同谢凛周旋:“回二殿,没什么,酒足饭饱昏昏睡,微臣有些困倦,就先从宴上离开了一阵,随意来走走。”

    “是吗?”谢凛往前,周散发的气场远没有之前宴会上同她坐在一起时和善。

    往后退了退,傅宁榕掩,藏住衣摆上那块跟谢凛如一辙的土。

    虽然那些话她并没有听得很清楚,但一切都有迹可循。

    谢凛跟她一同现在这里并非是个偶然。

    傅宁榕自嘲般笑笑,为自己辩解:“是啊。”

    “没想到初次来冯府就闹了这样的笑话,未能清醒不说,反而还迷了路。”

    “一路上也未见人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她猜到谢凛同样也开始怀疑她,她需得多说一些才能引人信服。

    谢凛中的戒备未消。

    不过却已经开始松动。

    借着此句,她同样也为谢凛着补,将两人在这相遇的原因圆得妥帖:“想来该是冯家府的陈设不同吧。”

    “不光是殿,也不光是我,要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在府中迷失方向的。”

    她本来是想说自己带了些薄礼想要赠予谢凛。

    可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他就会知她是跟着他来的。

    而且,看样……

    就算自己刻意隐瞒了些事实,话里话外说得这般得当,谢凛好像还是存着疑虑。

    事实上,从傅宁榕开的那一刻开始,谢凛就一直盯着她,想透过她的神看里,分辨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傅宁榕好像确实是第一次来冯府。

    冯府的府格局也是因着有秘闻商谈才刻意设计成这样。

    她话说得有理有据,未有任何不妥之

    谢凛并不想这么直接杀了傅宁榕。她尚还年轻,且又是一贯支持他的傅家的人。

    最好是错觉。

    最好商讨要事时,墙边偷听的那个人不要是她。

    只能寄于她什么都没看到。

    如果她什么都没发现还好,若真是看到了……那恐怕就真的留不得了。

    气氛剑弩张。

    谢凛凝视着傅宁榕,半晌表才松动来,又恢复至从前那副和煦容:“傅大人说得对。”

    “但总是在这里停留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先四走走,看看能否先找到回去的路。”

    “好。”

    谢凛的疑虑虽被打消了大半。

    可路上的傅宁榕却也丝毫不敢放松。

    她跟在谢凛后面,试图回想起更多关于那场秘密谈话的关键信息。

    官银、军械。

    太、帝位、父亲、转移……

    声音沧桑,傅宁榕记得,似乎隐约有听到位老人的声音。

    既能在冯府举办宴会,又能到冯府、熟悉格局、肆无忌惮地到府中各这般隐秘的地方,除了吏冯老尚书……她想不到其他人。

    冯老尚书同她祖父曾是旧识。

    可那位冯老先生慈眉善目,怎么都不像会的人。

    就跟她不愿意相信谢凛是那会跟“军械案”、“官银案”有牵扯的人一样。

    走了一路,傅宁榕就想了一路。

    周遭的人群越来越多,所见的陈设也都是她所熟的景致。

    还在继续回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猝不及防撞上谢凛的后背。

    “傅大人,我们回来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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