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世界57：戏的关键(1/2)

    覃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裴闻钦，好在安抚潘迎晓这件要事已经完成，她也能空手来理这件事了。

    “相请不如偶遇，正好裴某有些话想同覃小说，不知可否赏脸喝杯茶？”

    裴闻钦其实已经在茶楼里坐了好久了，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叫他见着楼来的覃与。这会儿见她约见的人被送走，他也再忍不住地上前打起招呼了。

    覃与目光落在他淡淡的青黑上稍稍顿了顿，这才：“好。”

    时间仿佛回到上一次见面，只是比起上回言语间的互有试探，这次的裴闻钦要直接得多。

    “覃小这段时日可有被梦境困扰？”他说这话时双始终看着覃与，明显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神动作。

    可显然他要失望了。

    覃与挑眉表现恰到好的错愕，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破绽：“这倒不曾，不知裴公为何有此一问。”

    他问的这一句话已然证实了覃与先前的猜想，互通的梦境让本该单向的验行真实成双向，由梦境延续而来的是刻骨铭心的销魂受……祂的手段一如既往地肮脏，意识到无法在她清醒时将她驯化，就果断选择了更加脆弱的睡眠时间手。

    端看裴闻钦这副模样就能猜到他同样饱受其害，可他难指望她可以成为那个帮他脱困的人吗？

    裴闻钦看着她毫无破绽可循的淡然表，突然就笑了。

    没有破绽，其实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已然断定她和自己一样，夜夜被迫陷那不由己的旖梦，比起他的思虑渐甚力不济，她所受的影响应该更大——

    或许那个猝不及防的吻便是最好的证据。

    那么她的避而不谈究竟是源于难以启齿，还是因为无能为力呢？

    “覃小，我觉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幻境里，边的人和事永远一成不变，无论前一天爆发了怎样的冲突与矛盾，第二天一切又像没发生似的继续行……就好像我被安排了某场戏，戏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固定的言行……”

    他抿，闭的瞬间将底的痛苦尽数掩藏。可记忆里父母那一句句重复的训诫，随侍那每个值回来都等在门的影，细到每一刻的作息时间，甚至是那一碗碗被忍着恶心吞的银耳莲羹……

    他像是游走在森鬼域的活人，看着那些言行举止不断重复却对此毫无知觉的人，一褪去上的鲜活，逐渐变成一个个表呆滞的傀儡。

    覃与看着他，心底的那一诧异很快变成了恍然。

    他上那微妙的违和此刻终于找到了由来。

    不同于完全觉醒的洪潜一次次激烈反抗后被一次次倒带折磨到心灰意冷，不知何时觉醒的裴闻钦大概已经从某些试探中察觉到了自所的荒诞境地，但很明显，他还没有找到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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