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真是个狗东西(1/1)

    暂且将凌枭之事放置一边,云英选择优先理棣王生辰一事。

    他的盘算未有差错,皇帝接获唐戟呈奏后便立即调查所有铳去向,而那箱迟至却来的及时的货也成功地让帝王对季越忌惮怀疑,在朝堂上几回明显的冷落后,惯会察言观的朝臣难免见风使舵,就算明面上不敢得罪棣王,但也不似以往亲近。

    因为如此,这回季越的生辰宴可谓冷清至极,即使是临近午时开宴,也未见几人到访,除了礼到人未到的窘况,多的是事务繁忙不便前来的疏离托辞,对比以往的盛大排场,境况简直尴尬的

    “真亏你还愿意来。”一场宴会足以验人心冷,见云英笑脸盈盈走来,心傲的季越难得纡尊降贵地亲迎。  “随便坐吧,位置多的是。”

    听对方语气嘲讽,云英仍是递礼作揖,未有怠慢。  “此一时彼一时,王爷莫要心灰意冷,更何况您与在多年,怎可能因为这些小事影响谊。”

    “哼。”季越冷笑,斜睨他一。  “说到底,这事还得赖你,那批轻型铳早不来晚不来,偏在皇兄要彻查时送至,时机这么巧,你敢说你全然不知?”

    知对方已经查到皇帝刻意疏远的主因,有备而来的云英仅是一叹,接着不疾不徐:“确实该怪在,要是当初想的远些,在绝不会告诉镇远将军商船险些被贼寇所劫……依将军格,严肃看待此事该是预料之中,但在于无意间致使后续云云,又殃及王爷您的立场,当真有错。”

    “……罢了。”听完云英的说词,季越面稍缓。事分轻重,想来对方言行在理,或许真是巧合,自己又怎能加罪名于彼。  “反正皇兄多疑也不是一两天了,本王暂且当个闲散王爷避避风,待日后宴时再把盏一叙,应能如昔。”

    “是阿,皇上圣明,必知众王爷中您最守礼,且毫无异心。”

    三番两次得了台阶可,这让季越舒心不少,连带着也觉得前这张合俊与妖冶的脸变得顺许多,遂又开:“还是你会说话,其余商行的当家都是俗人,本王实在看不上。”

    至此,他接连提许多人名,又是批评又是抱怨,而云英未跟着附和,只是耐心静听。

    “还有,那个杜氏当真是狗东西,本王不过一时失势,他转就去讨好其他权贵,本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闻言,狭眸一闪,云英顺势:“王爷,您仍有权有势,怎能自轻?要说失势,那该是宁国公那般境才贴切。”

    既提到宁国公,那必会想到宁昭莲。脑海才闪过那张无时无刻都写满无趣的倦容,季越不禁蹙眉。  “别提宁氏了,真是晦气。养了个不正常的女儿也就罢了,这才结成姻亲多久就失势无依,本王不得赶跟他们脱离关系。”

    “……”云英端笑,袖的手却是抡起。

    ……这季越当真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最佳范例。光凭这般说词,与他方才声声斥责的杜氏有何不同?

    不也一样是狗东西。

    “哦,本王忘了你与宁氏来往甚密,你可千万别介意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季越促狭笑:“说来奇怪,既然你与他们私甚笃,那昏聩的老东西怎么没想过将女儿许给你呢?当年若是你娶了宁氏,那本王可就省心多了──”

    “王爷。”受不了宁昭莲一再被看轻贬低,一向好脾气的云英忍不住打断对方的妄言。  “莫怪在多言,但宁氏再怎么样也是您八抬大轿娶门的正妃,您该留意隔墙有耳。”

    “怕什么,你以为她能听到啊?”嗤笑一声,季越无所谓:“让你知也无妨,她早已被本王撵王府……啧,走之前还和本王要了和离费几百两,要是知今日会遭此无妄之灾,本王才不会那么大方,给她一串铜钱就得了,反正她也就值那些钱。”

    关于季越后来说了什么,云英已经听不去了。

    他只知,总有一天,一定要让季越向宁昭莲低尊贵的颅,为此时的失当发言忏悔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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