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传言和现实的差距(1/1)

    陈杳忙完的时候，已近三更。陈杳自认为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白天既然说了会去看昭华公主，再晚他也是要去浥尘轩的。这个时候，浥尘轩的人估计都睡了。若如此，陈杳就可以去看一就走，甚好。可惜不太遂人愿。夜人定，浥尘轩院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影没有，主屋却仍亮着灯。陈杳打开门，只见一名十六七的少女坐在桌边。见到来人，她腾一站起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睛，直愣愣地望着他，然后恭恭敬敬地冲他行了个礼。“参见齐王殿。”她轻声说。她应当是沐浴过，不着一饰，青丝垂委，及腰。一缕发随着她的低，到前。穿着却很工整，红衫绿裙的坦领半臂。低眉顺目，清新自然，手里还捧着一个酒壶。陈杳示意她免礼，问：“你叫什么？”“……我……妾……”她连续转换好几次自称，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颇为狼狈，“妾叫召儿。”陈杳被她慌张的反应逗笑，怕自己吓到她，和善地说：“我是问你的名字。”昭华只是她的封号。她皱了皱眉，为难地说：“妾……名字就叫召儿，‘召唤’的‘召’。”昭成召，好如她的梁国，日落西山。女人，是战争中尤为可怜的存在。如果她可以放那些国仇家恨，这里未尝不可以成为她的庇护之所。“你不用如此拘束，大可以当这里是自己家。”话一，陈杳便觉得有不妥。听起来好像有胜利者的傲慢，但却是他的真心话。

    她缓缓抬起，反应顿顿的，屈了屈膝，非常客气礼貌，“谢……谢谢殿。”这样看起来，昭华公主完全没有耿直刚烈的样，相反很是温顺。容貌也是，当然不是说不丽，但是和艳若桃李多少还是有差距的。传言，还是不可多信呀，陈杳暗想。陈杳见她奉酒似的捧着一个酒壶，问她：“你捧的什么？”“酒，”说着，她利落地倒了一杯，双手递给陈杳，微笑说，“皇后娘娘赏的，叫妾服侍殿今夜饮用。”陈杳接过，凑到鼻尖闻了闻，不声地放，“不用了。”“可是嬷嬷……”“我不喝酒，”陈杳打断她，坐了来，扯开酒的事，“给我倒杯茶吧。”“是。”她不穷追不舍。明明桌上有茶壶，她却拿着茶杯走了去。过了片刻，召儿回来，端给陈杳一杯温，说：“天晚了，喝茶不安眠，殿喝杯温吧。”陈杳一怔，接过饮，温度刚刚好，觉得熨帖，顺着召儿的话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殿说晚些会来看妾，妾就一直等着。”她回答。一句话，害她不敢睡，是他的罪过。陈杳放茶杯，了鼻梁，“抱歉，我来晚了。”召儿摇了摇，劝说：“殿公务繁忙，要好好注意休息。”“嗯，我先去沐浴，”陈杳，站了起来，“今夜歇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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