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2/2)

    原来一杯倒,现在能一个人半瓶白酒。

    “哥。”他走近一步,微弯的杏上梨涡,衬得整个人温无害,“你都快一周没和我说话了,是我错什么了吗?”

    楼上一阵叮当响,谢女士撕心裂肺地哭着控诉,夹杂着男人的告饶声,谢女士又在耍酒疯了。

    谢磷指着楼上房间:“刚被爸抬回屋了。”

    谢磷摇,想到什么,猜测:“可能被舅妈带坏了。”

    谢磷说:“好。”

    躲避并不是目的,只为了给自己腾一个足够的思考空间。

    谢麒垂眸,没有回应地默认。

    只是睛还在看他。

    两人打车回了家。饭菜已经凉了,谢女士又去厨房重新了一遍,她今晚很兴,倒没计较谢麒晚归这件事,一人满了杯啤酒,抓着老公儿胳膊要他们陪自己喝。

    他看清他,八分相似的脸,只是眉比他生得要致几分,鼻梁多了颗小痣,恍惚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在照一面镜

    他看着谢磷笑了,“别多想。”

    “妈呢?”谢麒收拾完碗,问台阶上的谢磷。

    对方不经意往他后一瞥,谢麒避开他的目光:“和同学有事,没看时间。”

    谢磷接着说:“爸也回来了,今天他过生日。”

    “这什么,醒酒汤?”黑乎乎一碗,姜味熏得人脑袋疼。

    “……”

    心脏一又一动,最终缓缓趋于平稳。他说了谎:“我最近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自从经历那件事后,无论在家还是学校,他对谢磷一直能避则避。没有吵架的冷战最为可怕,事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用一个正常的心态去和谢磷相

    谢常平常年在外经商,锻炼了一光与胆识,却还有个改不掉的缺,怕老婆。但他也拥有所有男人为数不多的优专一。

    谢磷,手中托盘不着痕迹地移远:“爸刚给我发消息,说让我给妈端碗醒酒汤喝。”

    辅一回想,他甚至从未细问就将罪责扣到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上,良心在谴责,备受煎熬。

    谢常平替夫人肩,赶忙应是:“谁说你我肯定饶不了他。”

    谢麒听得耳朵生疼,正准备回房间,看到谢磷端着托盘上楼。

    他说:“我就是觉得,我现在好像比你要。”

    谢磷失笑:“你是我哥,怎么还跟我客气。”

    他收了手,早已心如麻。

    “应该不知。”谢磷模棱两可地说,“就算知了能怎么样,他又不了妈。”

    至于么。答案必然是,否定。

    两人去年过年就在酒桌相约要练酒量,这几个月不知怎么联系上,聊来聊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妹。好妹除了逛街购,再就是酒吧聊

    谢麒问:“爸知吗?”

    他又喊声哥,谢麒看过来,他把另一只玻璃杯给谢麒:“你晚上没怎么吃饭,我顺便给你冲了袋粉。”

    他当初一只公娶来的老婆,后半辈,他给了她享不尽的富贵荣

    谢麒:“……”

    谢麒怔了怔,伸手接过:“谢谢。”

    气氛有些尴尬。

    谢麒说:“哦。”

    说到底他们曾在同一个胚胎中缠,着同样的血,亦是这世间近到不能再近的亲人,再疏远又能真正疏远多少呢。

    谢麒皱眉:“她什么时候这么能喝酒了?”

    谢麒说:“你快去吧,晚了爸该说你了。”

    谢麒被看的不自在:“脸上有脏东西?”

    谢磷笑了,说没。

    “哥。”谢磷走了两步又停,笑着与他对视,“吃饭了还不见你回家,妈说让我来找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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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嗓音清,语气一,谢麒的心也跟着了。

    谢麒走近时听到一句:“你一走就是大半年,就剩我自己在家拉扯两个孩,你知别人看了都说我们什么吗,说我们就是孤儿寡母!”

    谢女士一脚踢他膝盖上:“你他妈除了这本事还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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