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吻）(3/4)

    “怎么的？”接通后，他问的第一句话。

    “我在想事，忘了看车。”徐清羽说，“让你担心了，还要过来一趟。”

    “严重吗？”

    “…应该不太严重，我本来想自己就可以，但医生不同意，说边必须有人陪同。”

    他嗯了声，没说别的。

    她知他在自责，又默默补充说：“其实还好，不疼，嘶…”

    医生的手有些重。

    糟糕，陷了。

    她又急忙解释：“是我不小心给碰了。”

    “我到了。”他说，然后通话终止。

    徐清羽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懊恼地抓抓发，投给医生一个幽怨的神：“二姨…”

    徐医生冲她眨睛：“你不是一直看中这男生吗，二姨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

    “但是——”徐清羽并不是很想说话了，叹了气，“医院不是很忙么，你快去忙，别总在这盯着我了。”

    徐医生给了她个我懂我懂的神。

    徐清羽：“……”

    她二姨绝不是来帮她治的，是来害她的吧。

    /

    今天小区停电，于是不得不走楼梯，谢麒持把她送回家。

    “到这就可以了。”低，看到对方保持绅士距离扶着她的腰间，彼此靠得近，能闻到少年上洗发的味，很香，她思绪纷飞，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作。

    “就差一个楼层。”他一抬就看见了楼上的防盗门。

    “我自己就可以…”她小声嘀咕。

    不想拒绝，还是贪恋。

    到了家门，他蹲帮她拿拖鞋，她咬牙，慢吞吞地换上。

    女孩其实不太喜被男生碰脚。

    她羞耻得用力抓门框。

    换好鞋，用钥匙开门。

    “你家里没人？”他只站在门，没去。

    “嗯。”徐清羽说，“二姨在医院工作，经常要值夜班。”

    “那你吃饭怎么办？”他问。

    “他们不在家我就自己一个人着吃，材冰箱里都有。”说到饭，徐清羽笑了笑，“我现在手艺可好了，上次给你熬的汤你尝了没？我最后加了醋，不知酸不酸。”

    “熬的汤？”谢麒神迷茫。

    “你忘了？”徐清羽说，就你发烧的那天，我打电话是你弟接的，他说你生病了，他不会饭，我那天有空，就去帮了个忙。”

    “…记得。”他怔了一会才说。

    /

    “你真是疯了。”

    “哥，我也不想的。”

    “放开我。”

    “你喜我吗？”

    “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你想过爸妈该怎么办吗。”

    “可以不让他们知。”

    “谢磷，别让我恨你。”

    这时的他还不知，在后来的那些时日，他冥顽不灵，固执而极端，疯得彻彻底底。

    ……

    /

    夜，谢麒刚退游戏，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听到床铺上的手机不断震动。

    宿舍人都睡了，他把电话挂了，调了静音，给宋肖发微信，问有什么事。

    宋肖叫他来，说今天新了个女朋友，一块儿来认识。

    不去两个字正要发过去，看到对方一条是我现在在台球厅，你顺便陪我玩会，他把打好的字又删了，回了个嗯。

    他拎上件厚外，轻车熟路从宿舍楼摸去，宋肖给他发了位置，不怎么好找，他开导航被坑了，跑偏了好几里路。

    宋肖最后扔女朋友，骑自行车跑来接他。

    一路过民政局，宋肖的不自觉地后歪。

    夜晚没有白日的喧嚣，秋风扫落叶，空萧条。

    “娘的。”他回过又笑，“我那女朋友倒是年龄小，才谈没几天就跟我扯到以后结婚的事了，这他妈哪有准儿啊，以后指不定啥样呢。”

    话虽然渣，但没啥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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