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2/4)

    宋肖正襟危坐，双手把好方向盘：“先别说麻烦不麻烦，你告诉我你怎么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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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跪在床上，里光潋滟，映着他的影在：“哥，你知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许的什么愿望吗？”

    他总共放了三十和初一两天假，昨天回家时看到谢麒的信息，让他帮忙开个宾馆再着地址找辆车过来一趟，莫名其妙的，他给打电话也不接，害怕人事，他就临时借了朋友的车自己来了。

    “谢磷……”

    这世间既定三纲五常的理法则本就不公，若违背则必定遭受乎寻常的苦难，可这纲常本就是他先破的，那么苦难，也必定是他一个人承担。

    谢麒掀了的纱，突然咬住他的肩膀，他哼了声，却没推开。

    一层薄薄的红纱，轻轻扫过他的胳膊。再睁开，前一切都变得朦胧，如梦似幻。红纱缱绻，看到了少年影影绰绰的模样。

    他是病的起源，哪怕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可一碰到他，就瞬间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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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隔着红纱与他亲吻：“哥，我知自己心理有问题，看过心理医生，也一直在治疗，可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似乎怎么走，都是错的。

    所以哥哥，别娶别人，也别喜别人了。他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他从小到大信奉的神明，能像今天一样，多看看他而已。

    他贪贪得厉害。

    “对不起，哥。”谢磷说了很多遍对不起，扯开衣领，月牙大小的印记，“我的错，你咬我好不好？”

    ……

    咬得很，留了牙印，谢麒看着那个牙印，扯了：“我经常反思你是哪里偏了，可我到现在才发现，你好像从里就是偏的。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一遍了，结果都是于事无补，我特别想能有人给我主意，怎么才能断了你的念想。”

    他从前怪自己没有看好他，没有尽全一个当哥的责任。

    他曾私查过她和谢麒的过往，可也仅限于此，他不敢多，也不敢手，要是那样，他或许就真不要他了。

    手机来了消息：看到没，右手边打双闪的白车。

    他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回：“我这样的人。”

    谢麒的嗓音了：“谢磷…”

    他的视线很淡，声音也轻了许多，“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凌晨四，走一楼的时候，楼里的声控灯亮了。

    他确确实实是个怪胎。

    谢麒了车以后就一直在闭小憩，心不在焉嗯了声。

    历尽前二十载人生，他动过心吗，应当是动过的，在江祈去世后照顾徐清羽的这些年，怎会有一刻没动过心。但他从未打算公之于众，所以也从未承认过，而这份，也在他选择拒绝的那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那白车跟着便驶过来，谢麒打开车门坐去：“麻烦你了。”

    “什么。”

    他拨开他的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哥，别想那些了，都怪我，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放在他肩膀的手臂收：“别太晚。”

    “我想嫁给你。”

    谢磷的本就让他始料未及。他在他选择，他接纳，这份容纳几十年亲变了质的存在，让他一直痛不生。

    “哥，你原谅我好吗？”他一个人兀自说了很多。

    而到现在，心里那座天平正在逐渐失衡。

    谢麒盯着窗外的烟很久很久，十二一过，星空好像要散了：“谢磷，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天打雷劈。”

    “哥，你闭。”

    “还有那天，我被冲昏了，才在你上……你要是觉得不解气，你也可以给我纹，在哪都行。”

    他说，我不知该怎么往走了。

    谢麒瞟了对方说的方向：“看到了。”

    “看到你对徐清羽好，我嫉妒她，但我只针对过她那两次。”

    “好。”他箍住他的腰，把他压在床，吻得放肆。

    自从看到人，那不安的预便愈发加大。

    从他选择纵着私的那天起，结局就已经覆难收了。是他自己，还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