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说书人(1/2)

    不过才辰时末而已，神都北城一间名为‘望角’的茶楼之中，大堂之已经坐满了焦急等待的客人们。

    茶楼傍湖而建，木梁看得来已经有了些年，上面的涂漆都有些褪去，显几分古朴、厚的样。

    已经十月末的天气，外飘着零星的小雨，四周半卷的草帘压儿挡不住‘呼呼’的寒风，但这一切并没有影响茶楼等待的客人们的。

    “堂倌，落叶先生几时才来啊?”

    有人坐得久了，茶已经连喝两壶，终于忍耐不住，声询问:

    “我们已经来了小半个时辰，专从西城赶来，就为了听这落叶先生说书的！”

    “就是就是！”

    其他客人一见有人率先促，也跟着大声的喊:

    “几时来呢?等了许久了。”

    “就来，就要来了！”

    提着一个大嘴茶壶的店小二听到客人促，不由撩起搭在肩膀上的汗巾了脸，赔着笑意哄了一句。

    “这话都说回了，没一回真的来，你们茶楼是不是骗人的?”

    有人一听这话，顿时不兴。

    其他人待要再闹之时，见堂倌即将压製不住之时——

    一洪亮的声音突然压过嘈杂的抱怨，在众人耳畔响起:

    “……话说当年骊县之中，有一姓王的后生，父母早亡，与兄相依为命……”

    “待及成年，嫂看他不惯，将其赶柴屋居住，每日不完的活，仅换来一餐饭，因手中无钱，所以而立之年仍没有娶妻。”

    “就这样，这王生很快便到了三十之龄，每日都暗自神伤不已。”

    “忽有一夜，正辗转难安之时，有一妙龄女敲门，自称姓胡，说是隔县逃难的孤女，赶至此地，天已晚，想在王家的柴房借宿一晚。”

    “那后生听她说得可怜，当即善心大发，便将门打开。”

    “月光之，只见那女貌非凡，衣着打扮像是自大人呢，便又惶恐又荣幸，将那女迎柴屋里面。”

    这一大段开篇，顿时将众人焦躁的绪安抚了去，解了那店中堂倌燃眉之急。

    松了气的堂倌飞快的在人群之间穿梭，替众人满上茶。

    正在这时，一个将折扇别在后背的枯瘦老儿跑得满大汗，从后堂之中大步场，一开便先讲了个故事的开，引来了众人的喝彩声:

    “好！”

    “好！”

    众人接连鼓掌，老者终于松了气，双手握拳，向周围的人笑着躬行礼。

    “对不住了，老朽来迟，让各位久等，在这里给各位赔罪！”

    “见谅！见谅！”

    二楼的一间雅间，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站在垂落的草帘前，隔着帘的空隙，望着楼的场景。

    其中一个梳了双丫髻，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孩轻声的:

    “这落叶先生在北城之中很有名气，说的故事很是新奇有趣，不少人特意赶来此地，就为了听他说上几句。”

    另一个少女也隻梳了简单的发式，穿了一暗橘上衣，褐的及地襦裙。

    她比讲话的女孩了半个，伸了隻雪白如玉的手，压製着编好的草帘一角，看着那说书人满脸堆笑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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