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2)

    两人老老实实地端起各自的豆腐脑，提着用小筐装着的包，像是排队领饭的幼儿园小朋友。

    人来人往，各为自个儿的事儿奔忙。

    吃两，望一望路边的景，这时候有早起结伴而行的孩童经过，家骑着车带着孩经过，也有岁数大的老人提着鸟笼、走一路放一路的戏曲儿……

    “大至简，”陈清品味着这四个字，“这么一说，我觉得一碗豆腐脑被赋予了哲理，我嫌弃家乡的豆腐脑无味真是对它亵渎了。”

    渐渐地，他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是买了就走，有些拿个扎坐着吃。

    方彬觉得陈清岁数也不小了，说这话来不免有些太理想化了，反问：“若是那人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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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彬回答：“只是突然想起来那么一首诗，‘清早上火车站/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气’，不过好像与现在不相称，现在大家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了。”

    老爷家的生意不错，他们还没吃完，就已经卖完了。他很快收拾好残局，骑上三车，扭对陈清说：“清，我先走了哈，你们俩吃完把桌椅给我放到角落。”

    “不必求，”陈清笑呵呵的，“顺其自然便好。”

    方彬用杓拌了拌豆腐脑，豆腐脑里加了黄豆、榨菜、虾米，还有一些他说不上名字的小菜，吃一便觉得嘴里有很多层次的味，他又多吃了两：“这豆腐脑味很好。”

    方彬往常都是买了早或者自己饭在家中吃，难得在街角吃这么一顿早饭。

    方彬笑笑：“我就是胡扯罢了，全是胡言语。”

    陈清看方彬在发愣，言提醒了一句：“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呢。”

    “也许如今，车都快了，可是我啊，还是愿意一生隻一个人。”

    “是啊，幸好我们不必刻意追求改变。”方彬夹了几咸菜，就着包吃了。

    “那倒也是一选择，有机会我要尝一尝你家乡的豆腐脑，大至简嘛，岂不是可以品豆腐脑的原原味。”

    “怎么会呢？”陈清慢悠悠地把包吃完，继续说，“木心先生写的从前，而如今，我们有便捷的通工、彼此传递信息的速度，可是，时光逝，有些东西会变，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的。”

    好一派众生相。

    巷角落支着几个简易的桌椅扎，陈清拿起两个扎，分了方彬一个，开始今日的早餐。

    陈清也吃了几，说：“我刚来这个城市读书的时候觉得很奇怪，在我的家乡豆腐脑里只有豆腐，不会有那么多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