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1/2)

    “什么嘛。”伊尔将挂表搁至墙上，郁闷地嘟囔。

    自顾自地说结束了，本就没开始过好嘛……

    “你在说什么？”

    一声音忽然响起。

    伊尔吓了，转看见是弗兰茨，“怎么是你？”

    弗兰茨挑挑眉，“你以为是谁？海因斯？”

    在伊尔开之前，弗兰茨就接：“他城了，不过你找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伊尔皱眉，夺回战已经迫在眉睫，这个时候海因斯怎么会离开营地，不过……“我一也不想知。”伊尔贴好考勤表，没好气地瞪了弗兰茨。

    弗兰茨看着走远的伊尔，弯起嘴角，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他去索沃克了，申请了叁天的假期。”

    伊尔脚步一顿，然后也不回地走远。

    东线驻地虽靠近黑暗森林，但受到光明神殿的庇佑，大多时候天气十分晴朗，白昼永。伊尔推开闭的办公室房门，灿烂的光线着细尘，照原封不动的屋陈设。

    今天早上奥威尔就将汉克一些人调离了海因斯所领导的先锋小队，娜也要走了，弗兰茨和11军的成员筹集赠送了一些钱财给她，伊尔也了一份力。从弗兰茨中她才知娜和海因斯的母亲萨拉本来一起在黑街上从事着风俗生意，离开黑街后辗转嫁了人，却不料前几年丈夫得了肝病，她走投无路只好重旧业，但医药费依旧昂贵到不敷，这才找上了彼时已经‘声名大噪’的海因斯。

    伊尔将几封报表放上海因斯的桌案，光线打在桌后的靠椅上，伊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声悠的叹息从空落的房间里传。

    不多时，一匹黑从营地奔。

    几天后。

    索沃克近郊旅馆，一个女人风尘仆仆地牵着走来，她穿着件细麻纱衬衫，脚登质筒鞋，手却十分大方，一预付了叁天的宿费用。

    旅馆老板娘地招待了她，“从我们这里城非常方便，只要一顿饭的时间。”

    “多谢。”伊尔摘斗篷，她现在迫切想去洗个澡再城找人，毕竟赶了几天的路，她觉自己都能吃灰了。

    正暗自抱怨自己为什么要跑来受这个罪，伊尔就看见旅馆面来了一伙骑的男人。他们全都着黑面罩，持矛携盾，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用的是靠背式鞍，一件斗篷从肩到脚遮得严严实实，边还有两个徒步仆从。

    “最近城里奇怪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听说都是从海的那边过来的，是来参加咱们皇太女的婚礼的吧……”

    伊尔听着底酒客们的谈，脚步顿了顿，而后才若无其事地跟着老板娘了房间。

    海风将夜送小旅馆。

    一盏孤灯摇曳，刻意压低的声音却一丝不落地送门外人的耳中。

    “遣返方案是议院以九比一通过的，这没什么好质疑的。”

    “而且听说大公已经决议废除新公约，这一'陛'也已经同意……”房对话的两人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女人，她全上裹着严密的斗篷，是罕见的白发蓝，神却是十分呆滞。

    门外的伊尔五指攥。

    波普.莱恩，他怎么敢！

    新冰海公约是梅贝特半辈的心血，他怎么有权利推翻！

    “谁在那里！”屋骤然灯火大亮。

    伊尔一惊，拉上斗篷迅速离开，却不料在转角撞到一个人。

    那人飞快地捂住她的嘴，一绺金黄的发丝从他罩衣。

    伊尔看着前这个大的男人，瞳孔微缩。

    *

    仆从们拿着照明灯在旅馆面走来走去，晃动的灯光在楼天台汇，映两张神各异的面孔。

    “这么久没见了，就没什么想说的？”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寂夜中格外清晰。

    波吕斐.莱恩摘去斗篷，金般的短发和一张英俊的面孔。相较于少年时，成年后的他面容棱角分明，格也更加健大，而金尾那细小的十字伤疤则给他增添了一抹成熟男的魅力。

    数年的时间，他们都已改变太多。

    伊尔垂湛蓝眸，“你我之间，客的话就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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